的时候绝对不会再让自己触碰的记忆,在这个瞬间决堤而出。 现在的萧玉宸,只是东楚尊贵无双,冷面无私的储君。 而她的太子哥哥,也早已经永远定格在记忆的最深处。 他们两者,没有任何关系。 “清宁郡主?您没事吧?对不起,刚刚雨下太大了,奴婢耽搁了点儿时间。” 小宫女去而复返,一眼就看到跌坐在地上的沈月华,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看到沈月华这般有些惊慌失措,生怕自己回去取伞的功夫发生了什么事情冲撞了沈月华,那她就是掉脑袋也不够赎罪的。 “我没事,”沈月华艰难的摇头,动了动手腕道:“扶我一把。” 在小宫女的搀扶下,沈月华站起了身来,她勉力撑起了身子准备往外走。 “清宁郡主,这是谁的伞?” 沈月华的身边无端端的多了一把伞,小宫女几乎随口问了出来。 沈月华转过了脑袋,垂下目光看去,只一眼便立即错开,她没有吭声,只微微摇了摇头。 见状,这个小宫女就算再没眼力见儿也知道不该继续追问下去了,她连忙细心妥帖的扶住了沈月华往外走。 初夏的雨,来得快,去得更快。 等她们走出凉亭的时候,不等小宫女撑开带过来的伞,雨已经彻底停了。 “不必了,快走吧。” 沈月华实在有些撑不住了,只想快点儿回家,她一只手搭在小宫女的臂弯,半边的身子就这样靠着小宫女,借着这点儿力道撑了下去。 两人的身子渐行渐远,直到最后在拐角彻底消失不见,不远处的水榭里才走出来一道穿着墨色锦袍的身影。 “主子。” 似月挠了挠脑袋,转头看向凉亭里那把并没有被带走的二十四骨朱红色油纸伞。 萧玉宸自是也看见了。 他目光微微一沉,讳莫如深的眸子里划过一抹异样。 即使是在初夏,暴雨之后,空气里携裹着的风都是刺骨的。 萧玉宸觉得胸口的位置空落落的,有些说不出的难受。 她往日里从来不这般。 手被烫到了,会抱着他的袖子喊疼,发了热,喝药的时候,会委屈得直落泪。 她看似坚强,其实最是怕疼,怕苦,怕吃药,内里的性子最是柔软。 而如今…… 她连最脆弱的一面都不愿意在他面前流露半分了。 萧玉宸第一次那么真实真切的意识到,她是真的,已经彻底把他排除在她的世界之外了。 耳畔的风分明是轻柔的,却似是带着刮骨剜肉的力量。 “主子,靖王妃和靖王世子已经入京了。” 去取了伞回来的似月在旁边小声禀报。 萧玉宸只失神了一瞬,听到这声音,再抬眸看向似月的时候,他眼底已经恢复了一贯的深不可测,平静无波。 见状,似月都跟着一怔,仿似刚刚那个有些失神的太子殿下只是他的错觉,等他再去看的时候,萧玉宸已经转过了身子款步从容而去,完美得跟天人一般,再找不出丝毫的裂痕。 而这一切,都像是没发生似得。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