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发现了一只五彩斑斓的大野鸡。 同样是一只箭羽贯穿了野鸡的整个身体,一箭毙命,死得不能再透了。 华溪笑的差点前仰后翻,他是真没想到还有猎了东西不往回拿的傻子,呵呵,傻的真好。 原本不想贪心的华溪,接连捡了两次便宜,侥幸的心里瞬间膨胀。拎着野鸡和野兔,继续往山里走。 这一走不要紧,华溪的嘴角就再没合上过。 不知不觉间,天色渐渐转暗,说要出去转悠一下的人到现在都没有回来,把张氏急的在院子里乱转,最后实在等不下去拉开门就要出去找人,恰巧和要进门的华溪打了个照面。 一看到华溪手里拿的,腰上别的,肩膀上挂着各种猎物时,张氏傻眼了,话都有些说不利索。 你、你这是,哪来的? 捡的,沉死了。说着他把手里拎着的两只野鸡丢给张氏,快速跨进了院大门,两步走到石头凳子上,一屁股坐了下去。 呼! 这副小体格真不是一般的弱。 张氏愣愣的捧着两只野鸡,跟着华溪走了进来,连院门都忘了关。 还是刚小解回来的马庆儿眼疾手快的把院门牢牢关上了,站在门前没有动,表情有些不自在的看着放了一地的猎物,不自觉的咽了两下口水。 怎么,怎么捡到的,你去山上了?张氏的音调陡然拔高,声音轻颤。 嗯,没想到运气不错。今晚咱们吃顿好的。马庆儿,会褪鸡毛吗?把这两只野鸡的毛都处理了,但鸡毛别扔,给我留着。 华溪使唤人的语气自然,没有一点隔阂,仿佛之前的不愉快都是马庆儿单方面的,和他一点关系都没有。 听到华溪叫自己的名字,马庆儿还愣了一下,他咬着下唇,脚底生了根似的没有挪动一步,犹豫着要不要听华溪使唤的时候。灶间的门被推开了。 一个梳着羊角辫子的小女孩捧着半碗清水小心翼翼的走了过来,发出稚嫩的声音的同时,嘴角翘起好看的弧度,眼睛发光的看着华溪。 大哥哥,给你水喝。 小女孩面黄肌瘦,个子不高,华溪也看不准她的年纪,但他知道,她是马大东的女儿,香儿。 这会儿,华溪确实口渴了,接过了香儿双手端上来的水,一口气灌了进去。 你给我水喝,我请你吃肉。说着,他将空碗还给了香儿,眉眼弯弯的对香儿表达了善意。 孩子嘛,不论长相,只要乖巧懂事,他就不讨厌。 小香儿的嘴角当即流出一丝可疑的口水,急哄哄的问道,那香儿再给大哥哥水喝,大哥哥还能请我的爹娘也吃肉吗? 香儿别闹了,进屋里去。张氏发话,香儿自然要听,只是没得到答案,小表情瞬间就垮了下来,闷闷不乐的低着头走了。 小家伙一走,张氏立即严肃、认真的看向华溪,少爷,以后万万不得再去山里,太危险了。 华溪不以为意的笑了笑,我又不往深处去,只是在边缘走动,没事儿。就是没想到,运气来了怎么挡都挡不住。也不知道这算不算金手指。 可是、那里皇家狩猎的地方啊,村里有条不成文的规定,不准去那座山上打猎,你这你这 你回来的时候有人看见了吗?张氏着急的还没说完,马庆儿突然意识到了什么,急忙追问。他记得刚才关门的时候,好像没有看见什么鬼祟跟踪的影子。 瞧着他们一个两个紧张的样子,华溪无语的抚了抚额头,所以村子里是一个猎户都没有了?那我捡来的这些东西是集体想不开自杀吗? 都别慌,我回来的时候一个人都没有。即便有人看见了,就我这个样子,谁会信是我猎的,怕是连躬都拉不开。 说完,华溪踢了一脚地上还插着箭羽的野鸡,让他们看清野鸡身上的那只箭。 虽然是贬低了自己,可华溪说的是事实,他一个纨绔子弟,手无缚鸡之力,哪来的力气扑杀山里的野物。 见张氏还想再唠叨,华溪连忙捂上了肚子,脸上一副饿惨了的苦兮兮表情,干娘,我饿了。 一声干娘叫愣了张氏,她的眼眶迅速湿润,双手慌乱的连连摆手,使不得,使不得,少爷的身份尊贵 我怎么叫你就怎么应,怎么,我不是华家的少爷,说的话你都不听了?华溪脸色一沉,高高在上的架势端起来。 哎哎。张氏心中一软,破涕为笑的抹去眼泪,我这就去给你弄饭。庆儿哥,你处理这两只野鸡。 被华溪这么一打岔,张氏完全忘了先前的念叨,把手里的野鸡往马庆儿手上一放,她连忙跑进灶间去了。 解决了张氏,剩下的人就好办了,华溪眉眼一挑,知道怎么褪毛吗? 哼,养尊处优的少爷才不知道吧。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