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北墨,实际上暗流涌动。 * 天澜地处在北墨的最西北处,与临江和楚风,西极接壤,比邻西极,历来战乱频繁,严寒荒芜,由先帝最小的皇子,十二皇子北辰王墨守缺镇守。 先帝的十二位皇子之中,除了墨玦,也只有墨守缺并没有遵守“晔”字辈,连混淆了皇室血脉的墨晔阳都被先帝起了“晔”,墨守缺却没有,可见,后者也是极为不受宠之人。 毕竟,“守缺”二字,已经证明了他的卑微。 墨守缺的身世,倒是真是宫女所生,不但是宫女,还是最卑贱的辛者库宫女,据说还是罪臣之女,先帝因为被一名后妃下了药,一怒之下杀了后妃,一人在宫内行走之时,遇见了墨守缺的母亲,强要之后,就将其抛之脑后。 说是抛之脑后,其实是不想承认自己当时的荒唐行径,因此,在墨守缺出声之后,先帝正忙着哄自己的皇贵妃,也就从未在意过这个皇子。 因为年纪太小,墨守缺并没有经历过当年的夺嫡争斗,就被墨晔皇算计到了最偏远的天澜镇守,失去了争夺皇位的资格,五年前墨玦登基之后,将墨守缺封为北辰王,镇守天澜,赋予了他极大的兵权,也算是对他的一种补偿。 天澜府内的软塌上,正躺着一名穿着月白衣裳的少年。 少年不过十七八岁的年纪,容貌生的俊美而矜贵,苍白的肌肤在层叠明亮的鲛珠照印下,镀上了一层淡淡的微光,温润之中,多了几分贵气。 饱满的额头,锐利而不失柔软的眉毛,紧闭的双眼陷在梦里,殷红的薄唇微抿,给人的感觉却是在浅浅的笑。 他浓密的墨披散在整洁的被褥之上,只穿了一件月白色的宽大长袍,胸襟略微敞开,少年光滑如玉的胸膛露出几寸,结实而坚韧,干净的气息与性感的气质交织,极为魅惑动人。 花无岸轻手轻脚的走进来,便看见了这一幕。 幽深邪魅的眸子忍不住眯了起来,他不由自主的放轻了自己本就近乎没有的脚步,靠近少年的身体,目光焦灼炙热,有着几分沉浸其中的痴迷。 修长苍白的指尖,忍不住抚上少年秀美的脸颊。 那冰冷的气息在触碰到少年的时候,还是令少年浑身一颤,在花无岸懊恼的目光中,缓缓睁开眼睛,一双纯粹而明亮的眸子,深深望着他,好像还没有从睡梦中回过神来。 “平平南王,你怎么来了。” 少年就是镇守天澜的北辰王墨守缺,他坐起身子,平静的与花无岸对视,眼中既没有他人对他的畏惧和害怕,也没有厌恶。 有的,只是浅浅的惊讶和好奇。 这样的眼神,是花无岸最喜欢的。 “臣想王爷了,便来看看。”花无岸温和的回答,将眼中的痴迷隐藏,恢复了往日的玩世不恭,笑吟吟的说着,“这天澜臣刚来一个月就看腻了,王爷是怎么在此处待着十多年的?” 即使是面对墨玦都自称本王的花无岸,对着一个小小的少年,却甘愿俯首称臣。 “腻啊,腻了我才会睡觉的,可是腻又如何,本王也只能在此处,早就习惯了。”墨守缺淡淡的回答,语气之中沉静又温和,一点也不像是个还未及冠的孩子。 花无岸听不出墨守缺语气之中的怨恨,但还是眯起狭长的双眸,忍不住认真的问道:“王爷想回去吗,回墨都看看,去别的地方看看。” “不想。” 墨守缺意料之中的摇了摇头,笑了笑,剔透而明媚,温润的不可思议。 “天澜虽然无聊,但我从小在这里长大,对这里的一草一木都有感情,有一句话不怕平南王你笑话,说实话,我早就不记得墨都是什么样子了,也无所谓回去看看,天澜,挺好的。” 平淡的语调,轻轻上扬着,还有几分笑意。 花无岸忍不住攥紧拳头,桃花般的双眸泛起一层雾气,又瞬间消散在空气中。 太像了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