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个叔父,仍旧能够感受到他们对自己的期望。 “镇国夫人去世之前,收养了一对孤女,就是后来的雪贵妃阮寒雪和她的妹妹琼醉,她很喜欢这两个女儿,当做亲生的女儿来看待,也因此,阮寒雪替代了原本属于阮寒清的位置。” 林熙想,或许正是因为有着血脉之情的族妹的背叛,才让镇国公夫人宁愿将爱给雪姑姑,也不想看见阮寒清。 还好,阮寒清在当年在漠南与大军失散,消停了许久才辗转回到墨都,而那个时候,镇国夫人已经逝世了,若是她看见l阮寒清带着阮北北回来,说不定心中会更加疼痛悲愤。 “再后来,阮寒雪喜欢上了当时的天子墨傲北,镇国公虽然对此不甚赞同,但也无可奈何,阮寒雪嫁入宫中,成了墨傲北的雪妃,因为阮家的身份,也曾荣宠一时。直到阮寒清回来,雪妃被她害的早产而亡,仅仅留下了四皇子墨晔尧。” “也正是那时候,镇国公才现,当初那个族女留下的孩子,心思竟然狠毒至此,黑暗到令他见惯了沙场厮杀的人,也暗暗心惊。此后的一桩桩,一件件,阮寒清趁着阮寒雪的死,想要杀害皇嗣,还勾结了墨傲北,镇国公终于被阮寒清伤透了心。” “阮寒清”林熙咬紧牙关,自牙缝中逼出阮寒清的名字,“我必亲自除之!” “直到十二年前,先帝,太子,御爵王三方与阮家和四皇子的矛盾,已经到了不可调节的地步。” 洛阳的呼吸骤然加重了几分,令林熙忍不住屏住呼吸,她知道,洛阳接下来要说的,便是她苦苦追寻的,一切的真相。 “此事的起因在于,阮寒清又一次暗中派人谋害墨晔尧,被阮国公现,她竟然与当时的淑德皇贵妃有所勾结,也就是说,她一些想除去墨晔尧,除了因为嫉恨阮寒雪,更是为了御爵王铺路。” “多年的时间,阮寒清的字竟然和大将军的字一模一样,也同样能够模仿镇国公的字,也正在此时,镇国公才现,阮家已经无路可退,唯有一条路可走,那就是置之死地而后生。” “因此,一场对战南疆的战斗之后,我和宁浒宁炙等人,都‘战死沙场’了,与此同时还有一些阮家军的其他将领,但大将军身为未来的阮家家主,他只能好好的活着。 他亲眼看见阮寒清模仿自己的字迹写了谋逆的密信迷惑墨傲北,并且亲自下令,让景宝阁之主江仲磬配合阮寒清,制作了一件将阮家打入地狱的龙袍。” “也是那时候,大将军现自己竟已经身中剧毒,身体每况愈下,军中也出现了叛徒,他查出来的是,自己贴身的军医被太子手下一个叫魏忘川的人收买,大将军心灰意冷,他万万没有想到,一向温文尔雅,仙人之姿的太子竟然也忌惮阮家,这天下是阮家守护着的,天下却从未善待过阮家丝毫。” 洛阳说到这里,声音不住的颤抖着,牙齿咯咯作响,双目赤红一片。 他好像回到了十二年前,他听命阮寒空假死的时候,那时候的阮寒空,英姿勃,正是一个男人一生中最英武神勇的年纪,他本该开疆拓土,继承阮家百年的传承,却因为庙堂之上的奸佞小人,不得不慨然赴死。 “值得吗?”他问,“叔父,你这是在拿整个阮家在做赌注,输了,我们就真的‘死了’,阮家,也就没了。” “不值得,又如何?” 阮寒空笑着,和煦的笑容如阳光洒落。 “我只是舍不得暮云和阡阡,还有沧澜那孩子,我一直把他交给你和琼醉,从未管教过他,但是我知道,他真的很争气。我最骄傲的,不是开拓着北墨千里江山,也不是疆场上保家卫国,而是有一双儿女” 阮寒空沉静隽永的声音,好像还在他的耳边回响,语调自豪。 沧澜死死的握紧拳头,周身仿佛一座即将爆的火山。 他十一年前被送走桑淦城的时候,父亲的所有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