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宋泊明已经两日没怎么合过眼,守灵本身就是个辛苦事,还得忙前忙后,精神头已经不太好了。 回了老家房子,他倒头就睡,足足睡了一整个白天,到了傍晚才醒。 我得走了。 卫子清有些讶异:去哪? 那边的事还没处理完。 要去几日?阿姆头七未过,能赶回来吗? 宋泊明神色纠结,但最终还是下了决心。 不知道几日,但头七肯定回不来。 那边卫子清不知道是什么,他从未过问,但此时真的有些好奇了,什么要紧事能让孝顺的他放下宋姆? 会有危险吗? 听出了卫子清的担忧,宋泊明语气也有些歉意。 不能说。 卫子清点点头表示理解,但心里怎么想的就没人知晓了。 家里就靠你了,对不起,给你这么多担子。 放心吧,阿姆对我极好,我会用心的。 宋泊明深深的看了一眼卫子清,突然抱住了他。 等我回来。 卫子清被抱得蒙了一下,等反应过来时,人已经走了老远。 暗骂了自己几句没出息,才出去收拾院子。 因为要等着头七去坟上烧纸,卫子清索性没回县里,这几日家里往来亲戚多,再加上办事得招待亲戚,乱的不行。 顺便就打扫几日,收拾干净了才能回县里。 这日刚起床没多久,院子里就来了人。 卫子清一看,这不是胖婶吗? 您怎么有空来啦? 胖婶手里提着个篮子,里边不知道装的啥,盖了一层白布。 我想着你们在这住几天,估计家里也没什么东西可吃的,我给你们送点馒头过来。 谢谢您了,家里有呢。 胖婶不听他的,直接把馒头掏出来给他放厨房了,一点也不拿自己当外人。 你这孩子,柴房啥也没有,还跟我客套呢? 卫子清不好意思的笑了笑,算是默认了。 泊明呢?没在家? 他有些事出去了。 他没提宋泊明出远门的事,怕别人说他不孝顺。 哦哦,清哥儿还是一如既往的瘦,但是瞧着好看多了,那日见了你我都不敢认了。 那日下葬时,卫子清一身麻布衣裳,头上也裹着白布,眼睛哭得通红,拿帕子擦着,竟然透出了楚楚可怜的味道,直把某些人看的眼都直了。 也有些人嫉妒,背地里骂他妖精的,比如说春丫,早和人说了卫子清不知多少难听话,说他丧事还卖弄风骚,哭得这样做作。 其实他根本不懂,人的气质是天生的,有的人哭人家就会觉得粗俗不堪,让人厌恶,有的人哭却只会让人心疼,恨不得为他做了所有事。 您说笑了,倒是您还是一样的精神。 嗨,我就那样话说,这会下葬,没看见刘氏来啊。 不止刘氏,卫家大伯一家都没来,村里人都看见了,说什么的都有。 谁知道呢?我们家那点破事您也知道的。 卫子清故意说的含煳不清,果然胖婶接住了话头。 刘氏自打你们去了县城后,就一直精神不太好,跟疯了似的,整日自言自语,冲人就傻笑,你大伯也不回家了,两个儿子也不管他,就剩一个阿秀日日照顾他,你说这上天啊,真不公平,他那会怎么对阿秀的,阿秀又怎么对他的?要不说,阿秀这孩子好啊。 刘氏疯了?不对啊,难不成他那日就那么一句话,就把刘氏吓成这样? 但是刘氏真疯假疯他不在乎,阿秀的处境才是关键。 那阿秀怎么样了,过的还好吗? 我瞧着这对阿秀说更像是好事儿,现在家里就他和刘氏,几乎都是他说了算,人也精神了,吃的也好了,还胖了点儿呢。 卫子清放下心来,和胖婶扯了些别的八卦。 送走了胖婶,他心里还是放心不下,打算去看看阿秀。 他这一走,就是半年,倒不是他忘了阿秀,他也拖了胖婶和村长照看着他,有什么事及时来县里找他。 并且他也在攒钱,想等着有机会了,把阿秀从刘氏手里买来。 是的,买来,他相信以刘氏的性子,不会不松手的。 后来刚挣了钱,宋姆就病了,一刻也离不开人,也就把阿秀的事搁了起来。 现在回了老家了,肯定要去看看他。 想到这,更是一刻都不想停,锁了门就去了卫家。 卫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