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坏掉……” “我找朋友给你买了一件军大衣,冬天穿着可暖和了,希望你能喜欢。就是这衣服的布料味道有点重,你穿之前最好拆开洗一下。” 蒋芸抖开那件军大衣闻了闻,“没什么味道啊!” 难道是邮寄的路上把味道都散掉了? 她把手伸进口袋里摸了一把,摸到口袋内衬里面有一卷硬邦邦的东西,当场就笑出了声,原来重点是拆开衣服不是散散味道啊! 白川在军大衣的衣服内衬里面拆开一个口子,在里料内部缝了个口袋,里面装的是钱和各式各样的票,比上回走之前给她留下的都多。 看着那针脚不怎么样但缝得异常扎实的口袋,再捏一捏手里那厚厚一沓的钱和票,蒋芸心里有了判断。 白川大概不是一时冲动。 或者说,就算是一时冲动,白川也有了与她走下去的决定。 这就足够了! 感情不够可以慢慢培养,决心意识不够则是人品问题,打死都不能碰的。 翻出信纸来,蒋芸提笔写道:“谢谢川哥,我一切都好……” 在信里花样关心了白川一番,蒋芸想起白国富前段时间给她送来的那些核桃,又加了一点自己避难所里种的坚果,将核桃、松子、花生、腰果等拌到一起,吩咐云厨油炸出来之后裹上一层糖稀,再洒上炒熟的芝麻,味道喷香。 稍微放凉一些,这些坚果的口感更加酥脆。 只是这些坚果不能随便包着寄走,蒋芸打算抽空去一趟县城,买点饭盒回来,用饭盒装着这些坚果酥给白川寄过去。 留一碗坚果酥放在外面自己吃,香味渐渐飘散出去。 那些知青们干完农活回到知青点就闻到了这扑鼻的香味,大家都有些羡慕地看着蒋芸住的那间屋子,毕娅低着头往中间那间屋子走。 蒋忠和白敏却是直奔蒋芸住的那间。 白敏一进门就闻着味儿窜到了那盆坚果酥跟前,捏了半个核桃仁放到嘴里,好吃到当场一句‘卧槽’。 蒋忠则是先注意到了放在桌子上的信,他扫了一眼,问蒋芸,“大姐给你寄来的信?写了啥?” “没看呢,你拆了给我念吧。” 蒋忠还不知道蒋芸同家里的关系不睦的事,他搓了搓手,拆开那封信,“二姐,是大伯让大姐代笔的,我给你念啊!” “蒋芸,你个王八犊子不孝女,赔钱货!你爹我……” 蒋忠像是吃了半斤黄连一样,脸色苦的都张不开嘴了,他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蒋芸,问,“二姐,这还用念吗?” 蒋芸好整以暇地坐在炕沿上翘着二郎腿抖脚,“念,没事,接着念,看看你大伯的嘴里能吐出啥好话来。” 白敏原本还想再捏两块坚果酥吃,这会儿见屋子里的气氛太过凝重,也不敢吃了。 蒋忠在那里一个字一个字地念,脸色越来越难看,声音也越来越低,直到完全念完,他弱弱地问蒋芸,“姐,这信,你要回吗?要不就当没收到吧。” 蒋芸呲溜一下跳下了地,从抽屉里翻出笔来,把信里的最后一句圈了出来——“不然我们就当没她这个闺女”,然后在旁边批注了一句话,“天底下还有这样的好事?那往后别联系了。” 单独把那封信的最后一页拿出来叠吧叠吧,蒋芸又翻出那一封当初她打算给家里写信时准备的信封来,把原先写好的东西拿出来丢到一边,把这一页信纸塞了进去,打算过两天把这封信和给白川的包裹一起寄走。 蒋忠看着蒋芸的回信,人都是傻的。 只能说是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的儿子会打洞,他大伯不是个好东西,他这个表姐的心肠也是硬邦邦啊。 白敏见蒋芸的脸色没什么变化,以为蒋芸是强压着心头的不快,特地过来拍了拍蒋芸的肩膀,劝慰道:“别因为这点事就烦心,这样吧,我请你吃好的!” “吃啥?”蒋芸才不会因为那封信生气,她对蒋爱国根本没有半点的期待,因此蒋爱国甭管说什么做什么,都影响不到她的情绪了。 白敏搓了搓手,“去国营饭店吧,下午我们干活干到四点就同记分员请个假,别说我们是去国营饭店吃饭,就说我们是去县城买点东西。”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