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内,她的心跳乱如麻,指尖抓得紧了,在他手臂上划出了道道纤细的红痕。 他的左手托着她的后脖颈,安抚地揉了揉,嗓音低磁地透着引诱:“小姑娘,别紧张,我会带你去经历一个新的世界。” 男人话音落下的刹那,她疼得眼角沁出了水光,莹莹如星辰,刚才停顿的吻又重新覆了上来,她承受不住地想哭,绵软气息裹着水汽落下,听得他心跳鼓鼓囊囊地撞着心腔,一如此刻的他们。 李星衍刚才给了她多久的仪式感,此刻就有多野蛮,像是困兽被放出围栏,禁戒解除,原始的狩猎之欲横冲直撞地朝野林里的小兔子扑去,小兔子没有被狼围猎过,而狼只好在她呜咽的哭吟里短暂地放过她,低头咬牙地哄:“熙熙,一会就好了。” 赵言熙听了他的引诱,等了许久,混沌间只觉被骗了,她似湖边的琵琶女,让商贾勾走,给他弹了一曲银瓶乍破水浆迸,铁骑突出、刀枪鸣…… 她没了力气的双手被按在了头顶,手腕鼓来酥麻的疼意,赵言熙被雾水蒙过的眼睛看不真切,只觉得天花板上的吊灯都在摇晃,她在这片目眩神迷中透不过气,她像被按进了野林里的沼泽内,潮湿闷热,以为自己要死的时候,又被狼钓了上来,她的喉咙宛若在呼救地颤着喊着,然而此刻,他是始作俑者,也是她唯一的救生员。 夜色在窗帘上滑过,掩映在年轻的朝气蓬勃上,姑娘被泪水润过的雾色眼眸湿淋淋地半垂着,滑腻的脸颊绯红如晚霞,李星衍在这片溢美的光景下挪不开视线,结实健硕的手臂似被烙红的铁钳,蜿蜒的红光是流淌血液的贲张青筋。 此刻,他们是金风玉露一相逢,胜却人间无数。 靡丽摇荡的夜色里,他在她耳边轻问还疼吗,她柔弱地点了点头,却没有要怪责他的意思,平日里长了刺的防备也卸下了,没有清冷严肃,在他怀里软得不像话,李星衍真是要被她弄疯了。 睡莲越夜越浓,香气在昏暗中绽放,跌宕进鼻翼间,令人如痴如醉,她的肌肤像白瓷釉般被点染红玫,李星衍从前听过那些狐朋狗友介绍姑娘说人家白得发光,然而都不及此刻软卧在床褥里的姑娘,还像杯牛奶似的,让人越喝越渴了。 他披了衣服出来,衣角忽然让人攥了下,男人垂眸时看见了一双湿漉漉的眼睛,又纯又亮,哪怕她下一秒叫他去死,他都朝闻道夕死可矣。 “你去哪儿?” 她嗓音含着水汽,无辜又惹人怜。 男人俯下身,大掌轻拂她额头黏汗的湿发,这会倒是怕把她弄疼:“给你倒杯水,嗓子都叫哑了。” 姑娘难为情地埋在被子里,李星衍顺势又要压下来,被她轻推了推胸膛:“要喝水……” 他低笑了声,“行,先歇会。” 赵言熙顾不得身上的黏腻感,准备装睡,然而眼睛没闭多久,感觉身侧的床褥陷了下去,有热气落在她脸上,“要我喂?” 赵言熙这人不会撒谎,尤其遇到李星衍这样懂手段的人,一下就被他戳破了,他手臂轻巧地将她抱起靠在床边,生了薄茧的大掌滑过她后脖颈时发现那儿覆了层薄薄的汗,“喝完给你洗个澡。” 她低着头,唇畔去够他手里的水杯,闻言连耳尖都红了,扭过头去:“我累了……” 那杯沿又往她唇边送来,男人语气温柔,说出来的话却直白又猛浪,赵言熙缩在被子里抿了一口水,细眉微微蹙着:“什么茶?”? 男人落在她后脖颈上的大掌往前绕,像是要替她抹去湿汗,可他这一碰,细密的毛孔又泌了层汗。 “参茶,我看你放在客厅里,刚好补补。” 赵言熙愣了下,而后急道:“那是你姐姐给的,我那天拗不过她,准备还回去,你怎么给拆了……” 男人低头含了下她的软唇,姑娘就说不上话了,他这才解释道:“她估计以为撮合没戏,给你送点东西。” 赵言熙清瞳微微怔着,被他吻开的软唇送入香甘的参茶,男人半哄半笑道:“算她做了回好事,小姑娘得喝光了,别一会又说没力气。” 她不知道会这么累,可身心似乎都被他这块磁铁牢牢勾住了,连她自己都不知道会有那样的反应,时有迎合时而沉溺,大脑空白失去理智,是她,又不是她,总之,陌生的自己全让他看去。 赵言熙喝完茶后看着他,男人放下茶杯把她横抱起身,两人身上都黏糊着,浴室里,男人长手打开花洒,细密的雨水冲下的瞬间,她肩头疏忽瑟缩了下。 男人怕她站不稳,手臂又搂她搂得紧了,似乎真是要给她冲洗,花洒里的热水落下来时,他将她耳边的软发挽起,“弄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