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害一样,将手机从他的手里大力地扯出来,侧着身子只想躲开穆焕。 但很快他反应了过来,眼神很凶地看着穆焕:这个什么鲱鱼罐头你知道了? 穆焕点头,说:但我们拿了冠军。 你知道了为什么不告诉我? 比赛的状态很重要,所以我们今天才能够拿冠军。 这件事没有必要瞒着我,你不应该瞒着我,像个傻子一样。 你今天很棒很美,所以裁判也认可了我们。 但是 黎昕。 穆焕再次伸手握住了黎昕的手腕,说:没有你,我也拿不到冠军,谢谢你。 抓在手腕上的手比习惯的力量要紧,被手指环绕,整个握住的感觉,就像怕他挣扎一样。 黎昕在这个过程里眼眶一点点的变红,吸了吸鼻子,最后脱力地坐在了床上。 他说:好生气啊,为什么会这样,我明明很开心的,我拿了冠军,但全世界的人都在笑话我的信息素,为什么啊!凭什么啊!! 他委屈的大叫。 穆焕坐下去抱住了他,任由他委屈的哇哇大哭,把鼻涕和眼泪都蹭在了他的衣服上。 穆焕不动也没说话,他知道黎昕不想要他的回答,他只是委屈了,只是从兴奋的顶点摔下来,疼了。 就是想哭一会儿。 委屈会随着眼泪流淌出去,压抑的心情总需要释放的渠道。 他只是想哭,那就哭吧。 十分钟后。 黎昕把擦过鼻涕的卫生纸丢进了垃圾桶里,红着眼睛和鼻子又拿起了手机,他把那些发过幸灾乐祸地消息全部点开,快速地看一眼,然后发了自己捧着冠军奖杯的照片。 他一直发,把自己骄傲和坚强用这样的方式反击了回去,像是在打架一样,红着眼眶但表情格外的凶狠。 直到最后,他点完那些不熟的,有点熟的,关系一般般根本没有必要发消息来,一再地提醒他鲱鱼罐头这件事的人,就剩下他心里认可的,真正的朋友亲人。 有温淳。 有张鑫。 壮哥壮嫂、乔羽和小雨,还有父母亲。 说起来,黎昕真的没有什么朋友,但不知不觉间,又有了不少被他认可的朋友。 穆焕没有看黎昕的聊天内容,他一直抱着黎昕的腰,躺在他的胸口上。 黎昕靠在床头看手机,他躺在床上看着他。 深夜了,房间里很安静,只有黎昕的手指敲在手机屏幕上的声音。 穆焕看见黎昕脸上一点点露出笑容,被真心爱他的人一点点的被治愈,这个过程就如同穆焕想的那样,其实并不是很漫长。 总归是有冠军的奖杯撑在黎昕的背后。 这份能量足以支撑他挺过这一次的伤害。 先受伤,还是先比赛? 穆焕再一次做出了正确的选择。 当黎昕放下手机的时候,穆焕都快睡着了,真的聊了很久,面对那些担心他,为他真心祝贺的声音,黎昕舍不得停下来。 黎昕一动,穆焕就睁开了眼睛,眼眸很黑,像是酝酿了很久很久,从大海深处张开的眼睛,被浸泡出过于浓郁的情绪,有着迫人的气势。 然后穆焕一点点撑起了自己,在即将吻上他的嘴唇时,低哑地问他:好点了吗? 黎昕点头。 穆焕不再说话,吻了上去。 这是一个具有治愈性的吻,没有任何谷欠望的指向性,缠绵又温柔,就像是在为黎昕舔舐伤口。 黎昕几乎溺毙在了这个吻里。 搂着他的脖子,全心全意地回吻。 气息的交融,冠军的喜悦和伤痛带来的巨大痕迹被一点点治愈的感觉,过于的舒服,甚至带着几分神圣。 黎昕的脚趾头蜷缩了起来。 穆焕闻到了空气里淡淡的信息素味。 那并不是一个好闻的味道,但信息素本身是为了诱惑而存在,就像男性运动后的汗味,那显然也不是一个好闻的味道,但依旧具有吸引力,甚至被视为阳刚的男性气息。 说起来。 信息素只不过是荷尔蒙的一种具象化的分泌物而已。 穆焕闻到了。 不好闻,但觉得很诱人。 这个味道让他的头有点晕,忍不住用信息素去回应。 荷尔蒙的分泌物缠绕在了一起,像是拧在一起的绳子,一点点地收紧,将两个人的心都捏紧了。 穆焕将头抬起来,轻轻地喘着,眼前的黎昕脸色酡红,被他的信息素勾缠的眼眸迷离,与他无声的对望。 红润的嘴唇微微地张开,唇瓣上均匀地遍布着银亮的色泽,诱人的就像熟透的水蜜桃,撕开了皮就会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