份厚礼,静山书院的院长和卫老那都得送去。” 郑立晏忙道,“卫老那儿的,我亲自去送!”直到此时,他还有些回不过神来呢,虽说考完试后,他便去拜访了卫老,将自己写的又默了一遍给人看了,卫老看后也说过他肯定能中,但这结果不出来,他的心也一直提着,如今,可算是放下了。 家里立刻热闹了起来,连说话声音都大了几分。 接下来几天,郑立晏是一日不得空,不是这个请客就是那家摆宴,很多都是这次中考了的,以后说不定就是同僚,因此这种宴会都得去,尤其是吴知府设的举人宴,是必须得去的。 作为云州城的父母官,科举考试的成绩也是吴知府的政绩表现之一,每次科举中,云州城中举的读书人越多,知府大人的功绩就越高,是以,当乡试的公告期一过,来自云州城知府吴尚楠的邀请就送到了各个新鲜出炉的举人家里。 郑立晏去参加举人宴了,宋嘉然就和皎皎待在家里和琛哥儿玩。 皎皎手上动作飞快,她在给琛哥儿做衣裳。 “嫂嫂,说起这吴知府,之前不是他后宅闹出过一些风波吗?怎么如今都没人提起了。”皎皎想起之前方逾说的那事。 宋嘉然一愣,反应了一会才想起来她说的是哪件事。 “若是连这点事儿都平息不了,那吴尚楠怎么稳坐云州城知府之位这么些年?舒掌柜和那个姨娘的关系是真是假,我不清楚,但既然这件事闹大了,丽衣阁想要在云州城继续开铺子,是不可能的。如今丽衣阁已经变卖他人,那个姨娘还有舒掌柜也早就离开了云州城。” 皎皎倒是知道舒掌柜和那姨娘的关系是假的,但这事涉及到安国公府的隐私,她也不好说。 她只问道:“可不是说,后宅之事也会影响官途吗?这件事当时闹得挺大,为何感觉对吴知府一点影响都没有?”她这几次见吴可悦,她也像没事人一样,除了身边再没有跟着吴可馨,仿佛和以前一样。 宋嘉然闻言就笑了,“傻皎皎,若是那吴夫人的丑事,可能会影响道吴知府,但说到底,出事的不过是妾室。而且,当初将那姨娘赶出府,是吴夫人主动出的手,她宁愿担上刻薄之名,为的不就是维护吴知府的名誉吗?” “本朝官员忌讳宠妾灭妻,可正妻发落妾室却不是稀罕事,尤其是做错了事的妾室。若是正妻连这点保障都没有,那又何苦管自己夫君的前程?为什么不管富贵贫穷的人家,都想自己的女儿嫁人做妻,宁愿让女儿做贱民正妻也不让其做他人之妾?争得不仅是傲骨,还有权益。” 在阶级分明的大夏朝,嫡就是嫡,庶就是庶。人人平等?若是人人平等,皇权何存? 皎皎恍然点头,但她心里还是有些不解。 “可是,我之前与吴家两位姑娘相处,觉着那吴家二姑娘在家中应该也是颇为受宠的,可见吴知府很喜欢那位姨娘。喜欢,当真会说变就变么?”她喃喃问道。 宋嘉然诧异地看向皎皎,这个问题,可不像是对吴知府为人的疑问啊,倒是很像那些情窦初开的姑娘家会问出来的问题。 皎皎这是,有喜欢的人了? 她脑子里瞬间闪过了几个人的身影。等等,这几个月,皎皎可没见什么旁的男人啊,除了宋时楼…… 宋嘉然咽了咽口水,皎皎该不会是和时楼相处久了,对宋时楼产生了情谊吧?可之前她得知时楼要与张茜婷定亲,她还很高兴地祝福张茜婷来着。难不成,是最近的事? 不会这么狗血吧? 宋嘉然胆战心惊,面上却不露出丝毫,试探问道,“皎皎,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皎皎没看出她嫂嫂的担忧,她低着头继续缝着,语气颇为伤感,“喜欢时,便什么都愿意给;可只要稍有了怀疑,连一点证据都没有,就将过往的情分弃之不顾,这样的喜欢,也太廉价了。若是真的喜欢,怎么会忍心看着她一个人孤苦伶仃呢?” 宋嘉然呼吸都快停止了,脑子里脑补了各种大戏,谁喜欢谁?谁又怀疑谁?是不是在她不知道的时候,时楼说了什么让皎皎误会的话,皎皎就对时楼产生了情谊?孤苦伶仃?皎皎这是顾影自怜吗? “心悦一个人,怎么会忍得住呢。”皎皎将心底的不确定吐露了出来。这几个月,她时常会想起那个人,会想着他们那几次相见,那几句对话。她也曾怀疑过,方逾是不是对她有几分情谊。毕竟,他送给她小玉葫芦儿,还特地给她解释,最后还那样逗弄她。 可慢慢的,这份怀疑被她自己消除了。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