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在岛上常见,好些没上学的女娃娃都在夏天光着屁股满街转,一是渔家不讲究二是好些人家条件是真的差,小女娃小男娃没什么衣服。 习惯成自然,学生们跑来后便直接按照班级开始排队,助教们自觉的维护起纪律来。 王忆拿出棒冰挨个分。 王向红蹲在地上抽着烟看着这群黑漆漆的娃娃面色复杂:七个公社的语文数学双第一,五个年级都是双第一…… 怎么感觉这事这么不能信呢! 除了棒冰还有糖,一人还发一斤的散装饼干。 学生们不知道为什么会有奖励,王凯傻乎乎的问:“今天啥日子?王老师是不是跟小秋老师订婚了?” “不是订婚。”王新新摇头,“订婚有喜糖、喜花生还有喜栗子。” 王忆说道:“奶糖去门市部里领——王新钊王丑猫,你俩做好统计啊,一人给领五块奶糖。” 听到这话王新新顿时说:“啊,王老师真的跟小秋老师订婚了,他们订婚了就会结婚,结婚咱们就能吃席!” “结婚就会生娃娃,生娃娃过百岁又能吃席!” “小秋老师要是一年生一个娃娃,那连着生十个,咱们年年都能吃席!” “噢吃席喽吃席喽!” 王忆奇怪的看他们:“什么有的没的、乱七八糟的?” 学生们掐着棒冰舍不得从中间掰开,而是用牙齿从头上咬开一个小口,然后一点点的往外吸。 手握凉爽的棒冰、吸着浓郁的奶味或者果香味,学生们三五成群、乐作一团: “真好吃,我这个是奶味的,特别香甜。” “我是葡萄味的,也好吃,咱俩换着嘬一口。” “我这是什么味道的?我没吃过啊,也好吃,这个冰糕太好吃了。” 王忆给学生发了棒冰和饼干后将被子晒起来,然后去找王向红说:“我托人从城里买的装修材料到了,明后天我送回来,到时候咱带大胆他们给教师宿舍好好收拾一下。” 王向红问他道:“五个班级,两门功课——全是第一?” 王忆无语。 这还没有接受这个事实呢? 老支书整天咋咋呼呼又打鬼子又打反动派的,原来神经也并不粗大啊。 王向红连着抽了两袋烟才接受这件事。 他问道:“你刚才说什么?噢,装修,对,给教室宿舍搞装修,行,只要有了家伙什就行——钱算队集体的,不能算你学校的!” 王忆说:“不用,学校的事就归我管好了。” 他倒不是心疼队集体花钱,或者说想多多给社员们分红,而是学校是他的地盘,他得全盘的管。 为什么? 因为这是他的基本盘,任何开支都是他负责,学生们就是他一手打造出来的嫡系队伍。 现在学生们还小,等他们逐渐长大,王忆在队里的威信会比老支书还要高。 中华传统教育文化中有一日为师终身为父的说法,而他可是给学生管吃管穿还管方方面面,这样若是有学生不念他的好那绝对是没良心的货了。 商量了这件事他就没什么事了,然后拉了一把折叠躺椅去了海湾海滩的秋茄树荫下吹海风、泡海浪。 这把躺椅是帆布的,工艺简单又精致,就是几根木头撑起了一张结实的帆布,躺下后海风徐徐吹来,整个人被帆布包裹起来,很舒坦。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