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也有准备来看电影的外队社员到来了,提前来的往往是头一次来看电影的人,看过次数多的都摸到了天涯岛放电影的规律,都是踏着夜幕再来。 在他身后是妇女们收拾红线绳和平安结,下工的渔家汉子们好奇的上去看: “这是你们自己编的?” “呵,这红绳扣大,上面还有个领袖啊,领袖同志好!” “编的还怪好呢,给我看看。” “滚,你看你一手的鱼鳞,别上来碰啊,这是要卖钱的。” 王忆拎着大黄鱼回去递给漏勺帮忙收拾,有外队的人结伴来门市部:“王老师,给打一角酒,打你那个好酒。” “再来一个五香鸡蛋吧,老五你要不要五香鸡蛋?” “我不要、我,那个我要花生米,要不然咱分着吃吧,反正你的五香鸡蛋也得切开。” 还有人带着孩子来,孩子没进门就嚷嚷:“我要吃爆米花、要吃爆米花!” 王忆麻利的把五香鸡蛋切开,又拿出一包刚爆好的爆米花给小孩。 小孩馋,看着柜台上的酒肴便再次嚷嚷起来:“爹我要吃鸡蛋,爹我要花生米。” “你要屁。”汉子不高兴,“这也要那也要,你当咱家地里也有金饼子?就要一包爆米花行了。” 小孩听到这话嘴巴一瘪就要哭。 汉子指着他说:“你敢在这里哭,你看我怎么抽你——把眼泪给我憋回去!” 小孩抱着爆米花,只能憋住哭声去抽噎。 王忆抓了一小把花生米偷偷塞进他兜里。 小孩顿时咧嘴笑了。 汉子不太好意思,抽了抽鼻子讪笑道:“王老师这多不好……” “没事,就几个花生而已。”王忆拍拍他肩膀。 他忙活了一圈人不多了,这时候漏勺在大灶门口喊:“王老师,吃饭。” 王忆出去,暮色降临。 天涯岛和四周海域的傍晚总是温暖绚烂。 此时夕阳红、海水也红,海上有浪花有帆影起伏。 黄昏红耀天,广袤大海生壮美,山林有松涛、海上有波浪。 海风吹来,相比中午已经清凉一些,袅袅炊烟被风吹的摇曳,天空云彩则随风荡漾。 夜色将晚,远海陷入沉寂与黑暗,暮色像是从远处袭来,夕阳的光亮缓缓归去。 路灯亮起、渔家灯火也亮起。 木桌上热气腾腾,一条清蒸大黄鱼静静的躺在盘子里。 王忆递给漏勺一包烟。 正忙活的漏勺赶紧双手接烟、点头哈腰:“校长你太、你客气哈哈,你怎么还给我这个?” 王忆摆摆手说:“你最近进步很大,社员们反映你待人接物、说话办事都变得让人舒服很多,该给你点奖励。” 漏勺看着手里的红塔山一个劲挠耳后头发,说:“没有,我就是跟校长你学习呢。” 他拿着红塔山犹豫了一下,又试探的问:“校长,能不能给我换成那啥,换成经济?就是多换几包,我不用抽这么好的烟。” 王忆说道:“经济没有了,给你换丰收吧。这样,也不用换了,这包烟你留着走亲戚,以后我一个礼拜管你两包丰收。” “如果表现上继续有进步,逐步可以成为三天一包、两天一包直到一天一包烟。” 漏勺听了这话大喜过望,抱拳点头哈腰:“行,谢谢校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