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惜命的。”霍闲笑着抽出手,乘其不备在他手背上摸了一把,“侯府这么大,住的多舒服,我为什么要寻死。” “你最好说的是实话。”裴熠挡住他,视线又落进他的颈窝,那藏着一半的血色因为药物的作用褪下去不少,却依然隐约可见。 “实话。”他笑了笑,“我现在可以出去了么?毕竟侯爷面对女子退避三舍府里有目共睹。” 他这话讽不到裴熠,于是便又说:“我是无所谓,侯爷你呢?” 他转身抿嘴一笑,提着衣袍出了门,却不料兜头遇上向来莽撞的司漠。 “有什么所谓?”裴熠扶住他,隔着布料裴熠摸得出他臂上的肌肉,那长袍遮掩下的双臂是习武之人的紧致线条。 “侯爷......”司漠再一次愣住了,他的目光在两人身上来回打量,却并没有看出什么。 “有事?”裴熠松了手,装作什么都没发生。 司漠木讷的地点头,看着霍闲,脑袋又开始痒了。 “我去厨房看看有什么好吃的。”霍闲眉眼一挑,说着便乘台阶而下。 司漠头发都快抓秃了,看着他真的朝厨房那边走,十分不解。 他不是刚从玉楼吃饱饭回来的么?他是属猪的么? “什么事?”待人走远了,裴熠才张口。 “哦。”司漠恍然间回过神来,从袖口里拿出一封信,“修竹传回来的,已经查到老铁头老铁头的来历了,你一定猜不到,他竟然和宫里的人也有关。” “宫里的人?”裴熠皱着眉头拆开信封,越看面色越沉。 秋风扫起了院里的几片落叶,秋日清冷。 “修竹何时回来?” 司漠上前,说:“就这两日。” 裴熠点头,这时,院外传来脚步声,“侯爷,晚膳已经备好了,请侯爷到正厅。” 早前宫里来人,给各大臣王侯女眷们都送了近日宫中新出的点心,是皇后吩咐的,定安侯府没有女眷,但皇后也依照份例着人送了一份。 裴熠进门时,送膳的人已经回宫复命了,他吃住都不喜欢叫人在旁边伺候,总有种被监视的错觉,一进门便遣了女使出去。 “你怎么在这里?”司漠环顾一眼四周,上前一步。 “吃饭啊?”霍闲目光略过司漠,看向裴熠,笑问:“你不会连口饭都不给我吃吧?” 裴熠走向主位,拿起手边的帕子擦了擦手。 司漠嘀嘀咕咕的叹道:“真能自来熟,到底是侯府还是世子府。” 霍闲说:“当然是侯府,世子府吃饭哪有这么难吃。” “好走不送。”裴熠说:“可以马上叫吴婶给你收拾。” 霍闲给自己倒了杯茶,自顾自的喝了一口,“你也太不近人情了,大不了我给你房费就是了。” 裴熠不愿理他,这一天他滴水未进,虽从前在行军时也遇到过几天吃不上饭的情况,但眼下是谒都。裴熠抬手,正要去拿面前的点心,可手还没伸出来,便被人抢了先。 “雪酥糕。”霍闲拿起盘里的糕点,仔细看了看说:“宫里的东西果然精致。” “宫里的东西如何,谁还比你清楚。”裴熠说,他没有抢食的习惯,霍闲拿了便拿了,他拿起筷子夹其他的菜。 “这鱼不好吃么?”霍闲看司漠和裴熠皆“舍近求远”的夹了好些菜,就是没有动一口面前的鱼,有些奇怪的问。 “行军之中,一时一刻都是瞬息万变。”司漠说:“鱼还要挑刺,太麻烦,侯爷不许我们吃。” “啧啧啧......”霍闲夹了一块鱼肉,细细的挑起刺,说:“如今又不在军中,也没有敌军在等着。”他把挑好的鱼肉放到裴熠面前道:“太湖的鱼,味道鲜美,你尝......” 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