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也呆,别人都要取他性命了,他还手软。” 若木道:“依我看也别耍剑了,干脆换把铁锹,给自己挖坟去吧。” 凌虚派有个弟子忍不住笑出声来。 小银人睨了那人一眼,倨傲的神情与主人如出一辙:“废物还有脸笑。” 那凌虚弟子道:“你个吃软饭的小白脸,说谁废物?” 若木恼羞成怒,腾地从榻上坐起,随即忽然一笑:“本座寻常饭菜吃腻了,倒想尝尝药膳的滋味。” 小银人道:“听说凌虚派那些废物修为低下,天材地宝倒吃了不少,想必十分滋补。” 若木挑挑拣拣地打量着凌虚派几人:“这个太胖,怕是有些肥腻。那个一身腱子肉,脸皮也厚,怕是嚼不动。” 小银人道:“不如从那尖嘴猴腮的开始吃。” 若木点点头:“那便将就着从那只开始吧。” 他向冷嫣抬了抬眼皮:“本座想吃却不想动手,怎么办?” 冷嫣淡淡地向葛长生瞥了一眼:“让他自己动手便是。” 葛长生正与姬少殷刀来剑往,闻言身子蓦地一僵,灵台里像是突然起了雾,整个人浑浑噩噩。 不等他回过神来,自己已经纵身一跃跳上了锅子上方的铜架。 他的神魂仿佛分成了两半,一半清醒,一半昏沉,清醒的那半明知发生了什么却控制不了自己的躯体,昏沉的那一半却仿佛听令于什么人,乖乖地捋起衣袖,举起弯刀。 清醒的那半神魂,只听自己口中发出平板的声音,似是自言自语:“佳宾远道而来,没什么可以待客,只有切几两肉给客人下酒。” 他预感到要发生什么,急得不知如何是好,想阻止,手脚却不听自己使唤,连声音也发不出来。 他只听自己口中喃喃,一边手起刀落,从胳膊上削下一片肉来。 即便是修士,生割自己的血肉也是疼痛难忍。 他痛得冷汗直下,可身体却仍然动弹不得。 紧接着刀又落下,第二片肉落进汤锅里。 弯刀在他手中飞舞不停,一片片肉旋割旋落,胳膊上血流不止。 重玄和凌虚弟子都被这荒谬的情景震慑,忘了两方人马还在交战。 片刻之间,葛长生的一条胳膊已被自己削成了白骨。 “太慢了,太慢了。”他喃喃自语着,忽然纵身一跃,“扑通”一声跳进了沸腾的汤锅里。 清醒的一半神魂清楚地感受到皮开肉绽的剧痛,却连挣扎都不能够。 这一切都发生在顷刻之间,待凌虚弟子们回过神来,赶紧熄了火,向那锅中投入冰符,再将他们的葛师兄捞出来,发现他已经一命呜呼。 只有他们方才救出的少女,歪着头好奇地看着烫得浑身通红的葛长生,口中咿咿作声。 不用说,一定是屏风对面那黑衣女子使了什么手段。 姬少殷看向黑衣女子,只见她神色如常,似乎那惨绝人寰的一幕与她毫无干系。 他一时不知那两人究竟是正是邪、是敌是友。 冯真真颤抖着道:“他……他活该……” 沈留夷吓得脸色煞白,瞥了屏风对面那对男女一眼,传秘音道:“葛长生虽是恶人,这手段也太残忍了……这两人一定不是正道中人,大家小心。” 话音未落,人丛中忽然发出一声惨叫,众人循声望去,只见一个凌虚弟子弯着腰捂着肚子,血从他指缝里往外涌。 他身边的狸妖举起手中沾满鲜血的鸾刀,伸出舌头舔了舔。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