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个字,闵姜西很想问候秦嘉定的大爷,但秦嘉定没有大爷,只有个二叔,是秦佔。 伸手揽住秦嘉定的肩膀,闵姜西笑得云淡风轻,实则真的很想哭。 当天晚上,夜城派来的人来到桥南,亲手把盒子装的勋章交到闵姜西手上,闵姜西道谢,留他们吃饭,对方不留,说还有事要办,闵姜西给他们装了两袋汉城的特产,还有左邻右舍加在一起都吃不完的团子。 上楼,闵姜西打开盒子,看到里面金灿灿的勋章,没敢伸手摸,因为害怕触到冰凉的温度,更怕会让自己想起这枚勋章是用姜远的一条命和二十年的污名换来的。 看了一小会儿,闵姜西合上盖子,躺在床上跟秦佔聊天,临睡前,闵姜西以为自己会梦见姜远,毕竟今天是个很特殊的日子,结果一|夜无梦。 第二天,秦佔睁眼时发现闵姜西不在身边,刚开始以为她去洗手间了,随即很快发现她手机不在床头柜,赶紧给她打了个电话。 连接声响了几下,闵姜西接通:“你怎么醒这么早?” 秦佔问:“你在哪?” 闵姜西说:“我来看看我爸,顺道把他最想要的一等功给他。” 秦佔突然紧张:“你去公墓了?” 闵姜西:“嗯,你睡吧,我等下就回去。” 秦佔:“你在路上还是到了?” 闵姜西:“刚到。” 秦佔这边急得掀开被子下床,“你等我,我马上过去。” 闵姜西:“你不用来,没等你到我就回去了。” 秦佔心里慌,他能想到闵姜西会如何把一等功的勋章给姜远,总不会贴在墓碑上,大概率就是叫人开墓,把勋章放进去,可墓里面没有姜远的骨灰,或者说,只有一个小小的吊坠,陪着闵仪一起,万一闵姜西看到… 秦佔慌不择路:“你听我的,我必须去。” 闵姜西说:“又不是正式授勋,你还想亲自给我爸戴上?” 秦佔一手拿着手机,单手穿裤子,紧张到头皮发麻,自顾道:“我有话跟爸说,你等我,等我到了再说。” 闵姜西沉默片刻,平静的问:“你有什么事瞒着我吧。” 秦佔紧张到呼吸清浅,“我能有什么事瞒着你?我就是不想错过跟爸聊聊天的机会。” 闵姜西道:“我能想到的最坏的理由,就是墓里面没有我爸的骨灰。” 秦佔瞬间哽住,他想反驳,可是声音怎么都发不出来。 闵姜西等了几秒,如常道:“还真是……没事,我不唯心,说得好像有骨灰他就能听见我说话一样,我过去把勋章放进去,好歹给我妈留个念想。” 秦佔僵僵的站在床边,下面穿着裤子,上面还穿着睡衣,有些清醒有些懵,可能有些事就是注定的,他瞒不住姜远的死,也瞒不住墓里的秘密。 良久,秦佔低声说:“墓里面有爸的骨灰,跟给你的吊坠一样,这段时间妈一直有爸陪着。” 闵姜西不辨情绪的声音传来:“这么好?那我更放心了,不说了,我到了。”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