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意识的蹙眉,“什么东西?” 保姆低头看,也很诧异,“不知道,我出去的时候还没有,我收拾一下……” 保姆趁势进门往厨房方向走,陈旭民弯腰拽起女人的胳膊,拉着她一起回主卧,女人坐在床边给儿子打电话,听到关机二字,马上闭眼,眼泪无声流下,陈旭民同样心如刀绞,夫妻俩同一张床,背身而坐。 陈旭民原本在想谁绑架了他儿子,结果想着想着,脑中灵光乍现,他突然起身拉开主卧房门往外走,外面的房门也开着,保姆正在打扫地毯上的‘灰’,撮箕里面已经装了一些,还有很多卡在地毯缝隙中,弄不出来,保姆准备把地毯掀起来敲。 陈旭民三步并作两步走到门口,“别动!” 保姆吓了一大跳,僵在原地,陈旭民死死的盯着撮箕中的‘灰’,不似香灰呈现的浅灰色,而是偏白灰,正常的灰也是细腻均匀的,不像眼前的这种,带着类似渣滓的颗粒感。 这种颜色和质地的灰,陈旭民不久前才见过一次,他亲眼看着操场骸骨被焚烧,然后一把一把洒进流动的水沟里。 是骨灰。 在确定自己想法的一瞬间,陈旭民脸色骤然青白,吓得保姆不知所措,这几天接二连三的怪事儿发生,她也隐约猜出有人故意要找陈家寻仇,猫和狗被人抓走开膛破肚,现在门口又被撒灰。 “陈局,我今天有点儿不舒服,跟您请个假行吗?” 陈旭民直愣愣的站在门口,没看保姆,“走吧。” 保姆赶紧一溜烟得拿上外套离开陈家,陈旭民却不敢碰满地的骨灰,这是谁的骨灰? 站了没多久,身后传来开门声和脚步声,女人拎着手机急匆匆的跑到他面前,“找你,找你的…” 看她慌里慌张的眼神,陈旭民后知后觉,瞥了眼屏幕上的陌生号码,接通,“喂?” “您好,请问是陈旭民陈先生吗?” 不是昨晚电话中的人,陈旭民绷着神经回道:“是我。” “您好陈先生,我这里是冬城归宿陵园的,请问孙广义是您家里人吗?” 陈旭民心脏骤然一停,“…是,怎么了?” 男人十分抱歉的声音传来,“不好意思陈先生,今天我们的工作人员打扫卫生,发现孙广义老先生的墓是开着的,里面的骨灰盒不见了,但是留了一张照片,看着像孙广义老先生早年和一个男孩子一起拍的,这种事儿在此之前从没发生过,我们也调了园区监控…” 不待男人说完,陈旭民打断,急声道:“照片什么样?” 男人形容,陈旭民一寸寸面如死灰,是孙广义和牛牛早年的合照。 “陈先生,万分抱歉发生这种事儿,我们发现后第一时间报了警,我也赶紧通知家属……” 陈旭民从腐朽的大脑中寻回唯一的一丝理智,出声说:“别报警,我就是警察,这件事儿是我们自家的私事儿。”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