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隔着电话,闵姜西又喝了不少酒,还听了陆遇迟和程双的劝,难得的嘴巴抹蜜,想叫他开心。 秦佔闭着眼睛,乐出声来。 闵姜西说:“我困得不行了,你也早点睡吧,晚安。” “嗯,我爱你,晚安。” 电话挂断,秦佔闭眼躺了一会儿,像是觉察到异样,他缓缓睁眼,昏暗中,看到身旁半米外躺着一个人影,愣了几秒,他忽然翻身而起,一把捞起身旁人,简菱心底咯噔一下,早在听见秦佔电话中是个女人,他又那样温柔的语气讲话时,她就知道今天这床算是爬错了,秦佔肯为那个女人守身,可见那人在他心目中的位置,她只想等他睡着了偷偷跑出去,没想到…… 秦佔第一反应不是气,是慌,一手拉着女人的胳膊,另一手往被子下面探,他在外面从不裸睡,还是穿着的,可女人却是不着一物,他惊后便是大怒,“谁让你进来的!” 简菱想装迷糊,又怕死鸭子嘴硬会死的更惨,心里短暂的权衡,赶忙求饶,“对不起,我走错房间了…” 秦佔一把将人扯下床,简菱头朝地栽下去,哪怕下面是地毯,还是摔得她闷哼一声,他信她才是见鬼,一瞬间杀人的心都有,敢爬他的床,她是找死。 秦佔大怒,正欲发火,但不知怎的,脑中浮想起前阵子闵姜西说的那句话:这次是酒后失德,保不齐下次就是酒后乱性,今天是我看见了,我看不见的时候怎么办? 闵姜西,闵姜西,他满脑子都是闵姜西。 他觉得她是吃醋随口一说,谁料有一天真会一语成谶,关键他也没想到有人胆子这么大,敢爬上他的床,这种场合,他又不能叫人在门外守着…… 原本秦佔想把女人踹出去,大张旗鼓的修理她一顿,但他怕,怕吵开了万一传到闵姜西耳朵里,他跳进黄河也洗不清。 简菱一丝不挂的趴在地上,怕极了,连声音都不敢出,秦佔站在她身旁,一声不吭,这种死寂更让人恐慌,不知过了多久,头顶的男人终于开了口,秦佔声音低沉,带着压抑的愤怒,“滚,别再让我看见你。” 简菱如逢大赦,光着就要往外跑,秦佔蹙眉,“带着你的东西滚,让我听见半句风言风语,我弄死你。” 简菱不知自己应了没有,拿着衣服手机从房间里出来的那一刻,她吓到哭不出声,犹如在鬼门关前走了一遭。 房间里,秦佔开了床头灯,确定自己没跟那女公关发生什么,本该庆幸,他却说不出的紧张,这种做贼心虚的感觉太过强烈,强烈到连抽几根烟都不能平复,身上有女人的香水味,他洗个澡,穿上衣服连夜从别墅赶回莱茵湾。 合衣躺在床上,他忍不住抽烟,身下是闵姜西睡过的床,秦佔心里除了慌乱愧疚之外,竟然还有酸涩,如果被她知道,她发脾气之外肯定还会偷偷掉眼泪,他舍不得她伤心难过。 拿起手机,秦佔几次想跟闵姜西主动摊牌,争取坦白从宽,可是不敢,脑海中总有另外一个声音响起,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不要节外生枝。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