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见,剩下一种近乎于盛大的丰腴的狂欢。 贺呈陵穿着薄款驼色风衣,倒着走在前面,顺便看着林深说话,这一次来确实还挺冷的。 对,已经用围巾将自己包裹起来的林深觉得贺呈陵真的是天赋异禀,毕竟对方在如此天气依旧可以保持着轻薄的穿着,而他却要贴上无数个暖宝宝才能跟他保持一致。跟柏林的冬天一模一样。 柏林的冬天?贺呈陵笑出声来,我记着有一年柏林的雪下的特别大,从里面连房门都半天推不开。 林深赞同他的话,对,那年冬天冷的过分,我以为自己去了格陵兰。 贺呈陵又仔细回忆了一下,那时候我大概是十三岁,你那个时候应该是十一对不对? 是十二。林深强调。他和贺呈陵只差了一年多一点,所以那个冬天的时候应该已经十二了才对。 你怎么还在意这个啊?贺呈陵笑着伸出手去拉他的围巾,怎么?林深,你是不是担心比我小太多了在关系中不占主动啊? 比起我主动,我更愿意你再多主动一些。林深装作抽回围巾的动作握了一下贺呈陵的手。 贺呈陵扬眉看他,我还不够主动? 有些时候,比如说make love。林深笑,你可以再主动一些。 贺呈陵翻了个白眼,仗着异国他乡没人能听懂他在说什么,正大光明的拿中文吐槽他,我还不够主动?林深,你扪心自问,我要是再主动一些,你看看我会不会彻彻底底地被你弄死在床上? 我分明很温柔,林深不同意他的观点,继续大大方方地摆事实举例子,比如说昨天晚上,你让我直接来,我都是等到润滑足够了才进去的。 贺呈陵真的服了林深这种可以将各种东西讲出一种学术气质的特质,简直是斯文败类衣冠禽兽专属,穿上衣服可以努把力当个人,脱下衣服就不把其他人当人。 可惜我们贺导盘靓条顺脸皮厚,讲起话来也从来不输,辩论总得带点效果,人生就是为了胜利不是?你为什么不觉得我让你快点是因为你水平实在太烂,所以我忍无可忍? 好吧,林深笑着揽上他的肩膀,承认的贺呈陵这句假设,他根本不在意所谓的男人不能说不行,毕竟他本身很行。是为了让我快点,所以你一直没断的声音才那么动听吗? 贺呈陵觉得再这样下去,绝对会有围观群众举报他们两个人当众传播黄色思想,所以他这一次回答短暂,没错,就是这样。 那好,林深保持着科研的准确性,我们今天再试一次,我要好好感谢你的良苦用心。 《嘲弄者》的最后一幕是在圣弗洛林大教堂拍摄的,就是上一次林深与贺呈陵许下誓言,用契约精神将两人捆绑在一起的那个地方。 黄百合和代表国家权利的钥匙,一无所有的国王和他唯一的忠诚的骑士。 他们在这里相拥亲吻,又在几个月时候,以导演和演员的形式在这里重聚。 何亦折身上仅仅穿着一件黑色的外袍,斜斜的领口露出一半的锁骨,坦荡又磊落,散漫着希望的浮沫。他在教堂中走来走去,手中捧着一本书,不过那不是《圣经》,而是奥斯卡王尔德的《夜莺与玫瑰》。 [爱情是多么愚昧啊!学生一边走一边说,它不及逻辑一半管用,因为它什么都证明不了,而它总是告诉人们一些不会发生的事,并且还让人相信一些不真实的事。说实话,它一点也不实用,在那个年代,一切都要讲实际。我要回到哲学中去,去学形而上学的东西。 于是他便回到自己的屋子裏,拿出满是尘土的大书,读了起来。] 他将《夜莺与玫瑰》的结尾读完,然后笑了几声,所有的一切在此刻似乎都毫无意义,无尽的空间,无穷的远方,无数的人,这些东西究竟算是什么?世界的终极是什么?爱恨是什么? 何亦折不知道,所谓的短暂又绵长的生命不过尔尔,所有的经验也只是纸上谈兵,大家都是第一次活,美其名曰塑造起价值和道德,谁来定性,谁需尊崇,谁为谁而活? 他自己哼着《圆舞曲》的节奏,在教堂之中跳起了男步,旋转,弯腰,而后从容谢礼,好像受到了世人的赞赏一般荣耀。 紧接着,何亦折从衣袖中取出一只精巧的匕首,他抬起他的手腕,哼歌的声音还没有停,悠闲又懒散地欣赏着自己手腕处血管的走向,划过之后就是鲜血淋漓。 那些血,落在地上的玫瑰花上,染红了白玫瑰。 卡! 这一声打破原本的演绎,昭告着《嘲弄者》杀青。 只不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