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一步,给电梯一个关上自己的门然后向上的机会。与此同时,他松开了指尖摩挲的纸条将左手从口袋中取出来。 我找到了一张纸条,上面说有一个人ta的初恋是德国女孩。 而且上一秒,这张纸条还握在他的手中。 哦。贺呈陵想,果然。 能给我讲讲吗? 贺呈陵觉得林深不像是会对这种事情感兴趣的人,他是天边抓不住的云,就算是一时兴起,喜爱的东西也不是凡俗中的这种情情爱爱的事情。但是林深既然问了他并不介意给他讲一讲自己的那位好姑娘。 具体的情景我可不能给你说,总要给明天留点悬念,玩游戏不能犯规。 林深理所当然地想起今天贺呈陵撬锁翻窗的壮举,可是碍于此刻,他并没有反驳这句话而是默默地点头。 我只能给你说,我的好姑娘,她是我遇见的完美无缺的人。 林深不觉得这世界上有什么完美无缺的人,不过是记忆自带美化功能,给往昔都化上了一层漂亮的妆。 从此以后,那些东西便在脑海里熠熠闪光,是现在的所有都难以匹敌的亮色。 可是说到底,那也只是自欺欺人而已。 柏林,我上次说过柏林是我的根,可是根也会有衰老死亡,腐败烂掉的时候,只不过它来的太早,一度可以逼疯一个少年人。就在这个时候,我遇到了我的好姑娘。她给了我一个新的柏林。 林深感觉自己好像没有听清楚贺呈陵的话,他只是觉得贺呈陵的那双眼睛此刻太亮了,亮的他都觉得有些刺眼。 毕竟是当导演的,虽然贺导也骚的不行,但是文艺起来确实有无数词语可以用来赞美自己的心上人。就像是沙漠中的旅人瞧见了一泓清泉,潦倒了半生的异乡客终归故乡,执着的观星者终于看到了自己想要追寻的那颗星星,波澜壮阔,从那时候就开始了。 林深也爱用比喻,可是他此刻却无法消解贺呈陵的比喻。他带着叹息开口,实话实说,我不太能理解你的意思。 每个人的生长境遇不同,人类的悲欢也并不相通,根本没有什么感同身受。贺呈陵也是成年人,明白这个中滋味。像你这种人,肯定没有体会过无路可走的境地。所以你绝对无法理解我的感情。 我体会过了。 就在此刻,我就感觉到自己无路可走,也退无可退。 林深在心里反驳了这句话,不过却没有说出口。 所以表面上的林深依旧潇洒随性,他只会在打开房门的时候转过头对着贺呈陵笑的浪荡,然后道:呈陵,我的床很软,你要不要来试试? 贺呈陵皮笑肉不笑的拒绝,不了,我腰不好,不喜欢睡软床。 林深很体贴地继续,我可以让你腰不挨床的。 贺呈陵真没见过有人可以把这句简单的话说的好像是色情狂,但从那个尾音都能直接脑补出姿势。 他索性更加直白,抱歉啊,我只睡人,不被人睡。 林深这下笑容淡了点,隐约勾起讽刺的弧度,看的贺呈陵有些发毛。毕竟这对于林深来讲太少见了,他像是突破了自己的两层伪装,直接了然的吐露真实情绪。 贺导,你不是说只爱你的好姑娘吗?怎么,跟别人睡也可以,原来精神恋爱是这种坚守的?那你实在是不适合拿这种深情的牌面。 贺呈陵被他的话噎住,好不容易想出了反驳的话,可是林深已经恢复了温和面貌,礼貌地对他道了声明天见。就关上了门。 贺呈陵一脚踹在他的门上,什么玩意儿! 第50章 亡命┃那些细节如同装满了珍珠的杯子里倒入奶茶,严丝合缝地给骨架填补上血肉 林深回到房间没多久就有人直接刷卡进来, 他抬头一看, 是白斯桐。 你不是说要和禾芮去逛街吗?这么快就回来了。林深有些惊讶, 按照他对白斯桐的了解,这项工作没有三个小时是完成不了的,这次可是二十分钟都不到。 白斯桐听到这儿眉头皱了一下, 我刚才走路没注意,高跟鞋鞋跟卡到缝隙里断了,所以我们就回来了。她确实心神不宁, 本来想借逛街放松一下自己, 可是又遇到了这件事。 林深听着她轻描淡写地说,不禁也微微皱眉, 没伤到脚吧,我就说你刚才应该穿平底鞋去逛街, 走那么多路高跟鞋太累。 没有伤到脚,只不过是鞋跟断了穿不了了而已。我可不能穿平底鞋去逛街, 我给你说了,这时候高跟鞋是情趣。白斯桐反驳完这句话,或许是天意让我回来。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