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生南。如果有,那就应该是一辈子都走不出来了。 我看到你画了张画。白斯桐道,在桌子上,你忘收了,那是当时虞生南画的画。 在上一次林深将烟交给了周禾芮之后,白斯桐也以为他好了,以至于在看到那张画的时候心忽然坠落,手指忍不住发颤。那是虞生南才会画的画,从天际铺散而下的层层叠叠的苇草,被笼罩在其中看不真切的湖泊,天上没有云,只有孤鸿。 林深,要不然要不然算了吧。我们不拍戏了,转幕后好不好?工作室可以签几个新人,或者投资几部电影。我我真的担心 她跟林深的心理医生许临端聊过,许临端早已告诉过她他爱莫能助,林深入戏过深可是他自己太清醒,这一切是他自己主动选择的,谁都没办法,除非――林深不再是林深。 林深叹了一口气,把她搂到怀里去拍她的肩膀,别担心我才三十一,虽然比不过小鲜肉,但还是能赚些钱的。你是知道的,我不爱提携别人操心小孩的事,你先别签新人了,等我哪天赚不了钱了再考虑这个,好不好? 白斯桐半晌都没有说话,任由眼泪在眼眶中打转,最终应声,好。 查出来了。阿睿拿着电脑进来,是林宸越。 林宸越?谁?贺呈陵真心没想起来这是哪一块小饼干。 阿睿自打当了贺呈陵的助理后还是十分恪尽职守,至少记忆力这一点比贺呈陵要好太多了。他此刻立刻回答道:《如归》,还有《籍》,对方都来试镜过。 哦,贺呈陵终于想起来,就是那个演技僵硬到我以为是哪个艺人的助理走错了,还暗示我可以潜规则的那个?长得惊为天人也就罢了,我还可以暂时放下我的小初恋跟他来一段纯粹的肉体交易,可惜就那模样,连何暮光都不如。 对,就是他。阿睿阻止了贺呈陵的吐槽,继续道,《如归》《城阙》《籍》,这三部戏他都试镜了,但是角色都是何暮光的。何暮光的那个服装代言林宸越经纪人也争取过,为此还推了其他几个同类型的代言。最近又跟何暮光争夺温导新戏《叛徒》的男一。新仇旧恨放在一起,气不过才有了这么一出。 呵,贺呈陵冷哼一声,我的电影里,菜就是原罪。他水平不行怪得了谁。有证据吗? 有。阿睿向他展示自己的丰功伟绩,小少爷,你怎么能这么质疑我的水平,我废了一下午,如果只是查个人,那也太差劲了吧! 贺呈陵欣赏了一下那些足以摁死林宸越十次的实锤,疯狂赞扬了一下阿睿的职业能力。 那你打算怎么办?要不要我找些人把他打一顿?套个麻袋给车子套个牌拉到郊外,绝对没有人能知道是谁做的。 贺呈陵看着满身匪气的助理,压抑住自己心中想要同流合污做坏事的兴奋感,阿睿,你真的当过兵吗? 阿睿稍息立正,推了推眼镜,当然啊小少爷,不然我哪有机会来保护你。我觉得就你刚才那段发言,更像是混黑社会的。 阿睿面色沉痛,既然你已经发现了,那我就实话实说了。当初没当兵之前,我可是榕城的老大,整座城市里明眼人见了我就没有不绕道走的。 贺呈陵很给面子地哦了一声等待助理继续表演。 后来,我受到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的熏陶,又想到改革开放已经进入深水区,痛定思痛决定洗心革面,毅然决然地解散了黑帮洗掉了刺青,加入军队做一个对党,对国家,对人民有益的人。 贺呈陵觉得自己接下来的话有些不合适宜,但还是忍不住要问。阿睿,听了你的传奇经历,我就想问一件事。 你说。 那个,洗刺青疼不疼? 疼。 贺呈陵得到答案,心满意足地继续刚才的话题,要是我的话,我肯定是想着用法律手段来解决比较好,直接告他诽谤,进局子里呆呆就有你刚才洗心革面的效果。可是我毕竟要考虑何暮光,他是个演员,顾虑的东西更多。所以这一条还要跟他那边商量过之后才可以看行不行得通。 圈子里律师函多的能占满手机内存,可是真真打官司的,法院判决书恐怕还没有一个手机厚。 那我们现在能做什么反击? 贺呈陵决定采取一下正常娱乐圈该有的正常手段:我刚看他手上有个正在谈的代言,抢过来呗。 那恐怕不行了,阿睿握着鼠标向下拖,那个代言,林深工作室已经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