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头发还没干,丁满家中没有吹风机,她自己的也没带过来。 湿发打着缕儿,贴在她纤细的天鹅颈,更显得她一张面容清丽,皮肤瓷白,气质又是十分端庄清冷的,那一袭单薄的丝绸睡裙外只搭了件儿薄外套,立于阵阵儿轻柔的风中,竟有一种摇摇不定、莫名的易碎感。 乔稚晚没想到顶楼居然这么多人,大家一齐看向了她,她也没回避,只淡淡地微笑了下。 还没开口说话,怀野却是慢条斯理地瞥了她一眼,唇角有笑意,说的漫不经心:“我有人啊。” 刺刺一愣,“谁。” 怀野看也没看乔稚晚:“她啊。” “……” 大家又齐刷刷地看向了她。 乔稚晚刚才不觉得什么,这下开始感觉有点尴尬了。 “喂,你在开玩笑吗,你不如来找我啊,”刺刺轻笑着,有点儿不屑、他们地下音乐和传统古典乐,总有点鄙视链的关系的,“你要在乐队加一把大提琴?” “大提琴也不是不可以啊,”怀野倒是随心所欲,认定了自己来玩儿音乐的,抬眸看刺刺,“我找你了,你的乐队怎么办。” 刺刺不以为然地轻哼,“那你其他怎么办,吉他?贝斯?鼓?你找谁?哪有摇滚乐队加大提琴的,她会什么啊你找她组。” “什么都可以,看她,”怀野说着,又看乔稚晚,他咬着半截烟儿,半眯起漂亮的眼睛,“喂姐姐,你站那儿做什么。” 刺刺有点脾气了,从怀野的肩膀起身,顺势把他唇上的烟摘了,还有点挑衅地看了眼不远的女人:“当我没说,白给你操心。” 怀野没看刺刺,兀自对乔稚晚笑道:“你想玩儿什么,过来我教你?” * 乔稚晚没有明确答应他,也没有明确拒绝他,但不得不承认的是,组乐队这种事,的确勾起了她的新鲜感。 她从小到大,除了大提琴,最多接触过小提琴和钢琴,这种吉他贝斯还有架子鼓,外加什么键盘合成器,凑成的乐队,被rachel称为不入流的东西,所以她从以前,就最爱找玩乐队的男人谈恋爱,炒作一下绯闻,在rachel面前亲亲嘴,总能让rachel暴跳如雷。 那天怀野告诉她,当初给她做公证的男人说,房子一开始就在rachel的名下,她拿到的房产证是假的。 rachel的确做得出这种事情,掉包她的房产证,不过就只是想控制她,操纵她,把她从一个笼子里放出来,总要用更大的笼子把她关住。就像是楚门的世界。 哪有绝对的自由。 乔稚晚施施然地过来,找了处位置坐下。这一块小地方被他们折腾的挺专业,像是要在楼顶开演唱会。 她就近坐在怀野的身边,环视一圈儿周围,视线在刺刺的身上停了小半秒,看到刺刺的唇上落着怀野抽了半截的那支烟,淡淡地问他:“你以前,是不是有自己的乐队?” 她才洗过澡,周身逸散开清冷的潮气,好似彻底被他同化,先前她身上那缕莹莹绕绕的旖旎玫瑰香气不见了。 被清爽的薄荷味道代替,很好闻。 怀野从没觉得那廉价的洗发水儿有这么好闻过,总把他的头发洗的很干燥。 乔稚晚随手接过他手里的贝斯,有点新奇地在手里把玩了下,她发梢的水滴落在他手背的皮肤。 居然很热。 那贝斯的背带还在怀野的身上,他就被她的力道这么带着,弯了腰。 清冽的鼻息从她的鼻尖儿呵下来,少年线条遒劲却又有点儿单薄的身板儿挡在她的眼前,纹身很扎眼。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