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子汤伤身,即便孩子没掉,她姐姐也该是伤了元气,倒难怪方茹说她姐姐在喝汤药没多久后就对外称了病。 是先平阳侯强|迫了她姐姐?还是发生过其他事?她姐姐又怎么想那个孩子?恨侯府吗? 她眉色淡淡在想事情,谢二见她迟迟不说话,迟疑道:“你怎么了?我爹不可能做出那种事,你别乱想。” “我只是随口问问,”虞翎轻声道,“姐夫会喜欢小孩吗?” 谢二莫名其妙看她,对她突如其来的问题都感到奇怪,道:“兄长那性子怎么可能喜欢小孩?” 虞翎没说话,只低头慢喝一口茶,心想那他留她姐姐孩子的概率,便不大了。 …… 侯府的规矩严,大多是因为谢沉珣。 他是极其克制自律的人,只来了那一个晚上,就像是为了来提醒她,萧庚雪不值得信赖。 明明这段时间前后他手里才刚处理完朝政事,该是比以往清闲,但他最近经常出府,早出晚归,不知在忙些什么。 虞翎不知道他和二皇子是否还有牵连,但他能与宫里皇子有书信上私交,只能是为了整垮其他皇子。 她上一次在宫里遇险是因为便是因为他们要针对四皇子,只不知他的人为什么会先替她说话。 谢沉珣藏得深,即使虞翎都只是因为从一封信上字迹有所猜测,旁人更难以摸清。 来给虞翎教礼那个嬷嬷已经来不了,虞翎的时间不用花费在这些事上,但她到底是惊了神,这几天睡得格外不好,神色恹恹,也没让人去告诉谢沉珣。 谢二的话佐证她姐姐和先平阳侯确实有关联,让虞翎心跳控制不住,跳得很快。 她只要一想起她姐姐,就会想到还有个孩子,那是个不该存于世、只会毁她姐姐名声的存在。 宫里至今未向她透露过半分和她姐姐有关的事,竟是因此。 某天清早起来时她还咳了血,丫鬟吓得要去请大夫,被虞翎缓缓抬手阻止,小丫鬟是没遇过大事的,忍不住道:“姑娘!” 虞翎盖锦被轻倚靠在床上,身穿干净白衣,曼妙雪肉隐隐若现,她看着手里帕子浸出淡淡血渍,精致眉眼虚弱,只轻道:“往日的毛病,喝点安神药就够了,不用找大夫。” 她上一次咳血,还是听说她姐姐去世的消息,大夫说她受的刺激太大。 谢二不是敢主动向谢沉珣说事的人,如果传到谢沉珣那里,他该来问她一句怎么了。 丫鬟看她苍白面色,都有些心惊胆战,虞翎不忌讳见大夫,平日药不管再苦都会吃,她说没事,大部分时候就是没事,喝药就能好个大半,可她现在明显不像没事样。 丫鬟上前一步道:“姑娘还是找人看看吧,苏家那个苏夫人就是晨起时不注意身子,也不请大夫,感染风寒高热,过年那几天就去了。” 虞翎一顿,问:“是得罪过丽妃娘娘那位吗?” 丫鬟点头道:“是那个苏家。” 虞翎手微握,谢沉珣在朝为官至今,靠的不是运气,苏栀看到谢沉珣把她压在温池子里的白天嗓子就哑了,他私底下还会做过些什么,谁也猜不到。 她睫毛如蝉翼般颤了颤,道:“我没事,这两天天气转得大,有些没注意,不用告诉姐夫。” 丫鬟说不通她,最后也只能下去给她端药,又偷偷去问陆嬷嬷怎么办。 虞翎是不想平白惹麻烦,但她咳血的事还是没瞒过去。 等陆嬷嬷过来时,虞翎已经缩回被窝里继续睡。陆嬷嬷瞬间发觉不对,去掀开被子,就见虞翎轻攥住胸口衣襟,咬唇轻喘息着,有些睁不开眼。 她身上的心疾已经带了整整快十七年,养在僻静道观后山十几年不是没有原因。 虞翎睡得昏昏沉沉,听到屋内有动静响起。 垂下青帐外有几个大夫在给她诊脉,和丫鬟说一通话,各种声音混合在一起,虞翎迷迷糊糊感觉有人拂开幔帐看了一眼,又给她放了回去,能听清的,只有谢沉珣的一句下去熬药。 她那时正出着汗,只伸出一截白皙手臂诊脉。 等她再次转醒时,已经是近薄暮,安安静静的屋子里只守着一个医女。 是常伺候她的那个,曾撞破过她和谢沉珣的事。 屋里的桌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