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安:“我没有泳衣,也没有泳镜。”她拒绝道,“我在水里睁开眼也是个瞎子。” 单屹:“我的泳镜给你。” 颜安:“但我总不能穿着睡衣下水啊。” 单屹姿态不变,音调不变,说道:“那就脱了。” 颜安顿住,刹那间咳痰。 单屹话一落,手一推,一个潜行潜入水中,不一片刻,就从颜安跟前破水而出,一个浑身上下湿溜溜的单屹便出现在了颜安面前。 单屹将头发尽数朝后撩,水流得到处都是,一手搭在池边,看着颜安,一手将泳镜递出,无声邀请。 颜安觉得喉咙那痰卡得不上不下,一个劲地吞咽。 单屹运动过后的手臂肌肉偾张,可人却滋悠闲散,他人就这样抬手搭在池边什么都不做,已经足够诱惑。 颜安想起刚才阿man问她的话,抵得住诱惑不? 色字头上一把刀,这刀子一边锋利一边钝,掉下来扎在身上没有一处是舒服的。 这两天的单屹脱掉那层清冷的外皮性感得像只发.情的狮子,过两天将皮重新披上,又是那朵冷眼冷语的天边浮云,飘在天上,不时晴朗,不时雷鸣电闪。 颜安觉得自己是个成熟的女人了,能自己拒绝诱惑。 颜安:“不!” 颜安一脸大义凛然,单屹在水中的动作都顿了一顿。 颜安:“今天不方便,您老自己游,我看够了,先行告退!” 颜安说完夹着尾巴就跑了。 单屹站在水中看着落荒而逃的颜安,呼出一口大气,不知道是该笑还是该气。 泳池片刻宁静,单屹最后还是扯出了一个弧度,不像笑,带着些许阴郁,像不知在生谁的气,生人勿近。 随着哗啦的上水声,单屹拧着那副被拒的泳镜踩着一地水迹朝更衣室走去。 夜深里的更衣室空无一人,放在储物柜里手机震动,手机与铁皮柜共振,发出低沉密集的嗡鸣,单屹给自己披上一条浴巾,走过去接起了电话。 魏易的声音懒散,无聊到了顶,给单屹发出邀请:“明晚返程落地休两天是吗?雷志丞休婚假,跟他老婆去看音乐会,在凰岛,就在海边过一晚,我们也去,顺带聚聚?我带酒。” 单屹:“人家夫妻去过夜,你约我去过夜干嘛?” 魏易:“……?” 单屹:“神经病。” 魏易对着挂断的电话满脸问号地操,这人有病?求.偶失败?生活不如意?老年单身狗间歇性荷尔蒙失常? * 从巴塞返程北城的航班在晚上八点,第二天的中午时分,整个机组组织聚餐,就在酒店附近的一家餐厅。 这餐厅颜安上一回来过,但没吃成功过,餐厅因为太火,仗势欺人,要是只有一个人的话,只支持外卖带走,餐厅给你折扣,但不能堂食。 这会颜安一伙人坐在餐厅内,说着这段被拒入内的经历,说道:“这餐厅歧视我们这种单身狗。” 大伙笑,有人却问:“咦?上一次在白水那个小帅哥不是颜安的男朋友吗?” 颜安想了想:“白水?”然后想起了,“吃火锅撞上你们那回吗?” 颜安一副还以为是什么呢的表情:“那是我弟,咱从小一个院子长大的,全世界死光了咱两应该都看不上彼此。” 单屹坐在颜安的对座,闻言抬眸看向对方,眸光晃动,看着对面言笑晏晏的颜安,有种替自己说一句活该的火气。 对面的颜安已经跟其他人聊起了别的话题。 颜安:“上回我不是去相亲来了吗?有一个男的坐下就给我科普了一遍理财的意义,现在我把闲钱都去买债券了,以后退休就当养老金。” 相亲这类话题无论去到那都能引起关注,有人问颜安:“集体相亲很新奇,好玩吗?” 颜安想了想,说:“还行,去开开眼界也不错。” 又有人接着问:“那么多个对象,都没有后续吗?” 颜安:“也不算吧,加了一个男的,保持联系来着。” 对方哇了一声,八卦爬在脸上:“单独出来约会过了吗?” 颜安:“约会?没有,噢,但约了后天去听音乐会,也是相亲机构组织的,听上去挺有意思。” 有人好奇:“音乐会?最近北城有歌手开演唱会吗?” 颜安:“不是那种,就是海边不插电那种音乐会,就在凰岛。” 单屹倒水的动作顿了顿。 片刻后,远在北城开着无聊电话会议的魏易收到某个内分泌失调的男人微信。 单屹:那个音乐会,去聚聚。 ?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