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动物才是真正陪伴她岁岁年年的朋友。 她嗅了嗅,发觉空气中有一股焦味。 她愣了半晌,翻身下床,将娘亲的镯子带在手上,朝外面奔去。 渺封卿这次身边就带了一个人。 他骑在马上,举着一支火把,身旁那个人一身黑袍,脸色灰败,却踩着灵剑,立在半空之中。 粉小白赖以生存多年的树林正在被火焰烟尘逐渐吞噬。 她认出渺封卿坐下的马,她养了它几日,它发觉粉小白的气息,不安地踩了踩马蹄。 渺封卿眼神中带着疯魔与狂热:“粉小白,我来找你了,你为什么不出来?” 她被烟尘呛得咳嗽起来,眼眶湿润,她看着渺封卿,不理解他为什么要这么对她。 她必须得逃。 她慌不择路地挑了一条火势相对较小的路,不要命地跑了出去。 渺封卿身旁的黑袍男子启唇道:“陛下,妖物往东南方向跑了,追吗?” 渺封卿眸子中倒映着熊熊火焰,吐出一个字:“追。” 末了又加了一句:“不要伤她。” 渺封卿试图驾马与男子一同去追,可是身下的马匹却在原地打转,似乎不愿意往那个方向走。 渺封卿一怒之下,撩起衣摆下马,给了马儿的腹部一剑:“就连你也敢忤逆我?” 马儿的腹部鲜血涌出,撕心裂肺地嘶鸣一声后,重重倒在了地上。 远处逃跑的粉小白听到了这一声哀鸣,是那匹马在提醒她快跑。 她尾巴不小心沾了火星也顾不得管,只能一边呜咽一边奔跑。 若以人族的岁数来算,她不过是一个十几岁的小女孩。 她的长发飘扬,面颊哭得通红,却怎么都跑不出这一片火海。 身后的黑袍人带着渺封卿御剑而行,顷刻就追上了粉小白。 她刚好摔在地上,头发散乱,五指死死地抓着地上的泥土,原本蓬松可爱的尾巴烧得焦黑。 黑袍人于空中传音:“妖孽,还往哪里逃?” 渺封卿见粉小白的尾巴烧了,蹙眉说道:“把她身上的火先灭了。” 黑袍人双指捏着一张符咒挥出去,又一掌拍在符咒上,粉小白的四周突然下起瓢泼大雨,将她淋得不能视物。 粉小白转过头,勉强看到渺封卿和那个黑袍人在空中,高高在上地俯视着她。 她的发丝衣衫被雨水淋得紧紧贴在身上,明明是春日,她却冷得发抖,她使出从未用过的嗓门大声喊道:“为什么?我救了你,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渺封卿见粉小白这个样子,心中痛了一瞬,不过他很快就调整过来:“你说过喜欢孤,那就必须留在孤身边。” 渺封卿顿了顿:“这世上,没有孤得不到的东西。” 他对黑袍人说道:“抓住她。” 黑袍人手腕上缠绕的捆妖绳如活物一般朝着粉小白钻过去,粉小白泪眼朦胧地看着手上的手镯。 她喃喃道:“娘亲,帮帮我。” 她用微薄的妖力摩挲着手镯,手镯在她的手腕上变得温热,像是母亲的温度,须臾之间,与她血脉相连的妖力注入她的身体。 她的身后出现了一只狐狸的虚影,她一挥衣袖,捆妖绳便失去了灵性,变成了一根普通的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