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老六从大队食堂回到家的时候,他家门口放了瓶高粱酒,除了他,应该没多少人知道。 赵老六忙道:“你到底是怎么知道的?” 宋瓷扬了扬细眉,这一切都是她的猜测,不过,赵老六和沈然的表现足以说明一切。 宋瓷不紧不慢地道:“沈然的床头,也摆了一瓶高粱酒,今天中午的时候那瓶酒还在,一会儿的功夫,就不见了。接着,你有了瓶高粱酒,天上掉馅饼的事情,是不可能的,你觉得这瓶酒是谁给你的?” 宋瓷的提示已经很明显了,赵老六哪里还不明白? 赵老六发狠地握着拳头,难怪他白白得了一瓶高粱酒,没一会儿的功夫,他又遇到了沈然。 沈然故意把酒瓶子放到赵家的门口,然后又把江老太太的行踪告诉了他。 原来,他之所以来到菜地糊里糊涂做出了丑事,是被沈然计算了! 赵老六恶狠狠地看向沈然,他这种混不吝的,可没有不打女人的规矩,他一肚子火气,正愁没地方发泄,沈然这下子算是撞到了枪口上。 赵老六几步走过去,拎着沈然的衣领,沉着脸把她往地上摔。 被狠狠摔到地上,沈然脸更白了,她头晕眼花,觉得自己的身体要散架了。 宋瓷眉头微蹙,赶紧扶着江老太太离远了些,“外婆,小心点。” 沈然算计了赵老六,到头来却被赵老六修理了一顿。 不过,看到沈然被赵老六修理,宋瓷也不觉得解气,她只觉得挺没劲儿的,狗咬狗,没什么好看的。 宋瓷冷声道:“赵老六,你把沈然打出个什么好歹,你等着去公安局坐牢吧。” 说过这话,她又看向王宝芙,“宝芙,麻烦你快点去大队长家里,把大队长请过来,让他来解决这件事。” 赵老六当然不想坐牢,可沈然这个贱/人,敢这么算计他,赵老六脸色狰狞地又打了沈然几下,这才放过她。 陆远山很快过来了,陆远山来的同时,村里一些人也跟了过来看热闹。 刚才赵老六被宋瓷唬住了,害怕宋瓷把自己送到公安局去,他什么都承认了,可这一会儿,他才弄清楚是沈然算计他的,赵老六嚷嚷着,“我什么都没做,是沈然故意害我的,不要把我送到公安局去。” 沈然被揍得鼻青眼肿,嘴巴还流了血,她当然不会承认,她忍着疼从地上爬起来,哭着道:“大队长,赵老六在胡说,我根本什么都不知道。” 被这两个人弄的,陆远山脑子嗡嗡直响,“你们俩都闭嘴,到底是谁的错,查查就知道了。” 赵老六的行为没什么可调查的,他是个什么人,村里人都清楚,先不说他之前就骚扰过村里和邻村的妇人们,他前些天常去江家门前晃悠,村里是有人看到的,即便他说自己只是在发酒疯,也没有人会信他的鬼话。 而沈然做的事,仔细想一想也很是可怕的。 大队长陆远山气得不行,为此特地开了个会,把全村的人叫到一起。 即便沈然做的很隐蔽,还是有人看到她去到了赵家,周家嫂子和赵家住得近,她恰好看到沈然去到了赵家。会上,周婶子揭发了这件事。 这下可好,有人证有物证,那个酒瓶子,也还在赵老六的手里,赵老六一口咬定那瓶酒就是沈然耍手段给他的,这样一来,沈然想把自己撇得一干二净,没那么容易。 赵老六骚扰江老太太,不奇怪,可沈然一个年轻轻轻从城里来的知青,竟然做出了这种事,陆远山脸色铁青,怒火中烧。 沈然简直是败坏这群知青的名声,有沈然这样的知青在,不好好教训一顿的话,怕是其他知青要有样学样了,到时候整个响水大队都不得安生。 即便沈然死咬着不承认,说自己什么都不知道,为此,陆远山也在村头开了一个批判检讨会,其他人是这次会议的围观群众,而沈然和赵老六,当然是这个检讨会的“主角”。 会上,当着全村人的面,陆远山狠狠批评了沈然和赵老六,接着又让他们当着大家的面念起了检讨书。 沈然不承认也没关系,反正,该检讨的还是要检讨的。 批判大会的前一天,江恂从县里回来了,听说了事情的经过,江恂眉头微皱。 江老太太是他最敬重的长辈,赵老六胆敢这样欺负江老太太,可不是口头批判几下就行的。 至于沈然,同样如此,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