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他意见相左。 谁知妙娘颔首:“这样也好,这本就不是咱们的东西,但既然得了好处,也不好独占。况且你和时弟关系岂能因为钱财被离间?兄弟之义才最为重要。” 程晏听闻大喜:“娘子真乃我之知己。” 妙娘笑而不语,她又不傻,当然知道程晏这样做肯定有这么做的道理。 果然,在程晏送去银铺之后,程时也是打死不收:“既然是晷哥给晏哥的,我怎么能要,这可不是一笔小财啊。” 程晏则道:“都是兄弟,你若不要就是跟我见外了,你现在也是娶妻生子的人了,虽说父母在无私财,但是咱们京城居住可是大不易啊。爹娘年岁眼看都要老了,我们做小的,怎么能够再劳烦他们。晷哥他没有给你,是因为他行走匆匆,送到我那里时都把我吓了一跳,我本不愿意受,但是家下人都已经送到,也是无法,只好却之不恭了。我尚且还好些,顾氏到底年岁小,家世寒微,也管不到我什么,她连嫁妆银子都给我保管,可你这里,可不能一文钱难倒个英雄好汉啊。” 听到后面,程时也赧然。 皇甫氏自从有孕在身,大范氏就三令五申让程时一切听她的,皇甫氏出自皇甫家,管家极其严格,对程时管的也紧,他身边的通房因为他在书房的时候读书,送了几回汤,被皇甫氏教训一顿,打的几欲瘫痪,程时在家待的受不住,只能去外面松快,但哪里不要钱。 三五好友吃个酒,点个歌姬唱几个小曲,随随便便几十两银子就没了。 见程时松动,程晏索性把契书拿来给他,程时又问:“晏哥问过嫂子么?” 他也怕妙娘不同意,到时候晏哥夫妻争执就不好了。 却听程晏冷哼道:“家中事都由我做主,哪里有妇人说话的余地,时弟放心,你嫂嫂一切听从我的。” 这话让程时好生羡慕,为何人跟人就不同呢?皇甫氏就做不到这番柔顺。 程时得了银铺,当然也不遗余力的说起程晏的好话,偶尔也提挈程晷的慷慨,但着重还是表现程晏,他心里清楚,晷哥看不上他,但晏哥却是真的重兄弟之情。 此事连大范氏听了,都不由得对六娘感叹道:“晏哥儿真是豪杰之人,从不看重钱财。你那位七妹妹,还真是嫁了个好人家。这天底下的好处,居然都让她一个人独占了。” 六娘无丝毫嫉妒之心,反而笑道:“自古金无足赤人无完人,世人总有先苦后甜或者先甜后苦之说,总觉得人生来总要经受磨难,但七妹妹却从无坎坷,大概就是天生好命吧。” …… 这话很快传到府中诸人耳朵里,诸人都道,但凡女子总有嫉妒之心,顾六娘和妙娘又是姐妹,却能有这番心胸,都高看她一眼。 第77章 嘲 这等言论入妙娘之耳,她也只是觉得人都只能看到人家光鲜的一面,至于曾经别人受过的苦痛,除了自己,也少有人知。她可不认为自己是什么天生好命之人,但她也不是祥林嫂,把自己受过的罪逢人就说,这也没必要。 况且比起她来,这天下多是逃荒的百姓,饿死的饥民,那些人的日子可比她难过多了。 她置之不理,关于她的流言也很快平息,到底程家也是管束极其严的仕宦之家,这些下人们也并非完全没有分寸。 进了五月中旬,天气越发燥热起来,程晏已出去游学月余,回来时,见妙娘准备好的汤水,正好温热,他也不讲究什么礼仪,直接一饮而尽。 “爽快。”他喝了一碗汤水,正好觉得沁入心脾,人也清爽多了。 妙娘又递了帕子给他:“你这去了一个多月,去了哪些地方啊?” 程晏笑道:“一个多月也只能在附近打个转了,恩师他们还要去山东爬泰山,只我惦记着你,便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