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她许下的未来也有了期许。 夕阳余晖落尽,马车赶在闭城的最后一刻重新出现。 自有季幽撩开帘子,将进城的户籍文书奉上。 门吏接过翻阅,比对了人数,不免又多看了马车里一眼。 燕云歌用的是赵灵的文书,自然没什么问题。门吏示意后头的守将放行,又将文书递了回去,对着马车里头的人说道:“大师路途幸苦了,请进去吧。” 轩辕主佛,无尘又名声显赫,是别人请都请不来的人物,守将当然不敢为难。 马车进得城门,后面推搡的百姓越发激动:“为何他们能进去,我们就不能进去?” 门吏将前面的人狠狠一推,呸了一声:“你们是什么东西,也敢和闻名天下的大师比!” 围在人群前面的几个灾民被推倒,被后头的人踩个正着,顿时哭天喊地,城门口更乱了。 燕云歌放下了帘子,对季幽说了声走吧。 同一时刻,柳毅之盘着手里的檀珠子,轻轻问了一句,“回来了?” “回世子爷,老奴派人一直盯着,消息绝对错不了,那和尚刚进的城,现下才到了东大街。”管事气喘吁吁地回,显然是刚得了消息马上赶回来了。 柳毅之神情阴郁地将檀珠搁在案桌上,取过茶盏,瞟了管事一眼,“管事,出了这个门——” 管事马上回道,“世子爷您放心,老奴年岁大了,出了这个门就是个眼瞎耳聋的糟老头子,绝不会多嘴的。” 听到他的讨好,柳毅之反而冷笑了几声,声音不轻不重,自有威严在里头。 “府里的手段你是知道的,背主的奴才什么下场,无需我多说,”他顿一顿,“等开了春,将府里的人换一批,全部换上年纪大的粗使婆子,谁有不服让他来找我说。” “爷的意思是将那些婢女……”见他抬眼过来,管事便知自己猜中,应道,“之前夫人也说这些个庶子闹得太过了,还真把自己当正经的主子不成,府里闹得乌烟瘴气的,外头名声也不好听,爷如今肯花力气整顿自是最好不过。” 那些个庶子整日就知道狎玩取乐,身家清白的婢女一旦进了国公府,保管不出三天就沦为庶子们的榻上玩物。庶子如此,嫡子自然没好到哪去。大爷自从被罚在府里思过没少玩死过几个,三爷性子柔和些,也顶多是没闹出过人命。 至于这位二爷,管事想了想,发现这位主子还真没干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往日糟践的也不过是他自己的名声。 管事暗暗惊奇,出了会神。见柳毅之举步往外走,他很快追上去。 柳毅之在半道上问城里各家有什么消息,管事低声道:“据说将军府那位风头正劲,回到府中都不忘吹嘘自己的兵器无双,还直说兵部——” “说我兵部无人?”柳毅之斜睨他一眼,冷笑不断,“秋玉恒不过打了两副花架子,就自以为了不得了。我真是病得太久了,让什么阿猫阿狗都能在京里横行。”说着就生气了,“上次让你准备的事情怎么样了?” 管事点头,附耳过去。 柳毅之吁出一口气,问:“找的人可靠么?不会把我抖落出去吧?” “爷尽管放心,老奴没跟她们说来历,”管事语声更低,“找的那两个女子是对姐妹花,姐姐十七,妹妹十五,家里手头拮据得很,若非您给的银钱丰厚,她们现在就是在青楼接客的命,小人又给她们编排好了合情合理的身份,只要她们进了这将军府,既有稳定的月俸,又不会吃苦头,他日只要能爬上秋小世子的床产下一儿半女的便是姨娘的命,怎么可能跟人胡说。” “那就成,让她们赶在婚期前将事情闹出来。”说话间,柳毅之撩了帘子上车,眉头还是不能舒展,恨恨道,“终于舍得回来了。” 随着她的回城,他那颗好似不知道被放到哪里的心也被找了回来,再一想到此行她与那个和尚同行,柳毅之收起心神,眸色渐冷。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