匙,又问他道:“那你会一直把我关在家里么?” 陈一乘似是看穿了她的所有小心思,但还是耐心地回:“乖乖想去哪里耍玩?我让人陪你去。” 又记起军统过些日子要掺和东国大使馆的事,继续嘱咐道:“……近来最好不要出门,要去就以后再去,我同你一块,好不好?” 只见玉伶抬眼凝看他半晌,听他说话却面无表情。 第一次见她板着脸的置气模样。 她在明确地告诉他,她并不想听他的劝话。 其实这样也好,至少她愿意让他知道她的想法。 陈一乘伸手顺了顺玉伶额前微微凌乱的发丝,拨去耳后,想再次吻她的额头。 玉伶偏头躲过,还用力拍开了他的手。 她没给好脸色。 陈一乘看了一眼她右手手腕上因为铐锁而留下的红痕,然后单膝跪下去解她脚腕边的锁。 “……解来做甚?” 玉伶呛声道。 甚至还抬脚踩在陈一乘的左肩上,想要踢开他。 自是没能得逞,他抓住了她的脚。 陈一乘劝道:“可以了,不要闹脾气。” 玉伶更是气急败坏:“把我锁在这里和把我锁在你床上有什么区别?!你就只会看着我,去哪里都要叫人看着我!” “我为何不能出门?我想去哪为何要和你说?!我身契没了,我自个儿撕的!你拿什么管我凭什么管我?!” 玉伶朝陈一乘吼叫一通,还闭了眼来乱蹬乱踢,像个烂泼皮一样不讲道理。 喊着喊着还委屈上了,自己的鼻子一酸就知道气势将尽,趁着还没哭出来,连忙把扔在地上的薄毯捡起,在床上裹成一团背过了身去。 陈一乘半天没说话。 发泄过后的玉伶虽说心情好多了,也知道自己就是在胡言乱语,但就是这无从说起的怄气让她今天像是吃了炮仗。 她以前不会这样的。 “我说了不会拘着你,你想要去就……” 玉伶一听陈一乘这话就来气,心情反反复复的她在头脑发热,回怼道:“我想去哪就是有人跟着我去哪,我是小孩不成?我会走丢不成?少管闲事!” 陈一乘终于没了耐心: “……还想去见哪个男人?” 玉伶这一根筋已经上了头,起身详看陈一乘的严肃表情,知他终于听进去了她的话,虽然她说东他在说西,但他还是当了回事,也生了气。 莫名快意至极。 她只回:“军座既不会拘着我锁着我,还管玉伶去会哪个情人?” 更是不怕死地笑着挑衅道:“您就这般舍不得我……可是喜欢玉伶喜欢到心坎里去了?” 陈一乘只是看着她,似是在欲言又止。 但终归什么都没有说。 不知是何缘故,一直咄咄逼人的玉伶忽然有些不忍心,于是送客: “我的话就撂在这,您要还是那一套,我待在这里和出去没有什么区别。” “无话可说,也不想再见您,请自便。” 陈一乘没再坚持,只是临走时叮嘱了一句: “可要好好吃饭……” 但玉伶连他的这些话都没有耐心听下去,又记起今晚饭后恶心到坐立不安的感觉,打断他道:“我想吃就吃,不吃死了便死了,干你什么事?” …… 陈一乘从水牢出来后便去书房坐了个把小时。 断断续续地抽了几支烟,然后拨通了一个号码。 “把怀瑜叫过来接电话。”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