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是谢沛的地盘,房间内的几个女人面面相觑。 青莺道:“雍爷回来了。” 眼睛看的是玉伶。 玉伶看见她自是了然她是来找自己的,回道:“知道了。” 和两个姐姐交代几句,叫谢沛知道自己不是无故旷工,便和青莺走了。 玉伶路上小声问青莺:“今晚如何安排?是要见谁?” “……雍爷没说。” 玉伶犹疑不定的心在出了赌场后就更慌了,是江雍的司机来接她,和第一次见陈一乘的时候一模一样。 只不过这次什么打扮装饰都没有,她身上穿的还是赌场里上工时的黑底勾金花短款旗袍,裙摆只堪堪包住臀部,胸乳处开襟绣黑纱,隐约露出一些雪白的肤色和暧昧的轮廓,简直暴露到没有一点端庄可言。 更重要的是,就她现在这幅模样,大抵一看就是夜场里的女人吧…… 但江雍时刻游刃有余,她慌个什么劲呢。 车上独坐在后座的玉伶看着外面快速后退的暗色天际,没有月亮的夜晚倒是让她想起了月色下的陈一乘。 见的是他就好了…… 这样能让他早些知道自己是个贱生唬骗人的婊子,就不用再骗他一回又一回了。 …… 车最后停在了港口的别墅区,玉伶记得周六那天晚上的陈一乘把车开进了这边。 停车后便有院护上来接车开车门。 玉伶留意到司机一路上瞟过她几眼,下车前便好声好气套他话道:“这位哥哥,江老板……今晚要待什么客?” 这会儿司机不看她了。 好在他仍回了她的问题。 “姓孙,听雍爷提的……”他似是觉得这个答案不好,又补了几句,“他们吃过饭了,这是雍爷的宅子,许是叫你来陪着玩会儿牌。” 并不是陈一乘。 玉伶下车由着院护领她进大门,高跟鞋踩在鹅卵石子路上还险些崴了脚,好在庭院一路都有和脚踝一般高的小夜灯,照得连漆黑的鱼池边都和白天一样清澈见底。 进了门,玉伶来不及打量厅堂的装潢,只见另一个男人抱着一把琵琶朝她走来。 玉伶接过抱在手里。 她喜欢琵琶,这东西拿到手里便全心满意只注意它了,脚跟着她身前的男人往前走。 带着淡淡香气的红花梨木琴身,琴头嵌翡翠雕牡丹,丝弦还是天然少见的黄金蚕丝,手感细腻柔和,比家里的那把要好过不知道多少倍。 只是玉伶这片刻的兴致在她走上楼梯后便消失殆尽。 想来她今天是过来作陪献唱的。 不过这真真比虚情假意地陪男人跳舞好多了。 带玉伶过来的男人只把她领到二楼的一扇门前,替抱着琵琶的玉伶敲过门后便默声离开了。 来开门的是江雍。 他对她温柔地笑了笑。 这种无言的抚慰总是会让玉伶感到无措。 就像第一次见陈一乘的时候,满厅的人都在看迟到的她,江雍面上柔和的笑在那一瞬间让她认为她能倚靠的只有他。 是的,玉伶不觉得对她笑的江雍在把她当妓女看。 这难道……就是所谓男人欺耍骗弄女人的把戏?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