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点,他并不是独一个。 “是吗?” 江暮夏脑袋懒懒散散地靠在了她的肩膀上,微微闭上眸的同时嗓音都带了不自知的呢喃,“可我找了两年,也就只找到了一个韩庭之。” 那一瞬间,阮笙骤然顿住。 “夏夏……” “好了,你不用费尽心思说服我了,”女人的语调很淡,甚至带了几分寡静的沉,“除了他,迄今为止这个世界上,我再也找不到别人了。” 再也…… 找不到如此相像的一张脸。 阮笙那时候看着身侧那眉目温淡的女人,虽然还是跟从前一样唇红齿白,可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那种天真烂漫的笑容早就没有了。 她抬手,摸了摸她那冰凉的脸庞。 “夏夏。” 不知道沉默了多久,才轻轻地叹了一口气,“其实你放不下的根本不是徐骁,是当初他给你的前所未有的安全感。” 那是独一份的。 所有人都说江大小姐生来尊贵,一出生就站在了很多人穷其一生也无法触摸到的制高点,拥有着无尽的财富和优渥的身份。 可只有阮笙知道,她这么多夜晚究竟是怎么过来的。 多么的孤寂,且荒凉。 毕竟她曾也眼睁睁看到过,很多个万家灯火鼎盛的时候,陪着她的只有笙歌和迷醉,还有寂寥的月光。 …… 韩庭之回到车里后,并没有发动。 只是双手抵在方向盘上看着窗外那栋看起来很空荡的别墅,到底还是垂眸点了只烟,不紧不慢地抽完。 直到阮笙过来。 他看着那道身影进去,才面无表情地掐灭了烟,干脆利落地发动了车辆。 夜很静。 黑色的辉腾几乎是在环线外驰骋了很长一段时间,才飘飘摇摇地回到了别墅里,可刚推开门看到的就是坐在沙发里的女人。 穿着得体长袖衫和半身裙,长发低扎在脑后。 “庭之。” 他怔了一下,看着面前骤然出现的母亲,身形到底还是猛然顿住了,嗓子都有些哑,“妈,你怎么来了。” 那是韩庭之的养母。 因为是书香门第,而且现在还在大学任职,站起来的时候总是带着温和的笑意,“这段时间你都没怎么给家里打过电话,所以我想着过来问问,看看你最近过得好不好,韩夫人到底有没有为难你。” “没有。” 韩庭之几乎是下意识走了过去,“都很好。” “是吗?”韩母看着他,眉目带了几分隐隐的笑,“可你之前说有姑娘要带回来让我和你爸爸过目,我今天过来的时候怎么听张妈说你们已经分手了。” 他之前说要结婚的时候,的确是给家里说过的会带回来看看。 可…… 他微微颔首的同时到底还是低下了脑袋,有条不紊道,“是,”顿了顿,“因为不合适,所以就分手了。”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