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阿矜着实也没有什么力气和精力应声,只觉得整个人都虚浮得厉害。 ——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阿矜感觉陆倾淮起身了,伸手抚了抚她额角的汗。然后才解开了缚在她眼睛上的腰带。 突然亮起来,阿矜还有些适应不了,眨了好一会儿眼睛,才彻底睁开。 陆倾淮的手还在她的额角,轻轻摩挲着:“脚怎么了?” 阿矜反应了好一会儿,才想到,讷讷地应声道:“方才……” 才说了两个字,听见自己有些微哑的声音,顿了顿,清了清嗓子才接着道:“方才来时的路上太急了,不小心扭了一下。” 听见阿矜的话,陆倾淮挑了挑眉,反问道:“是急着见朕吗?” “自然是。”阿矜嗫嚅道。 陆倾淮轻声笑起来,手往下移,顺着她的眉,抚了抚。阿矜忍不住眨了眨眼睛。 “唐祝。”陆倾淮接着叫了一声。 “奴才在。”唐祝在门外小心翼翼地应声。 “备水沐浴。” “是。” 水没一会儿就备好了,唐祝过来叫:“陛下,水已经备好了。” 陆倾淮看了一眼躺在榻上的阿矜,起身走到架子上扯下架子上的紫貂大氅,掀开被子,将紫貂大氅盖在阿矜的身上,阿矜还没回过神来,就被陆倾淮连着大氅抱起来了。bbzl “陛……陛下。” 阿矜叫了一声想到他今天动了怒,就不敢再多说什么了。任凭他抱着她出去。 厢房的门被打开,阿矜头埋在陆倾淮的臂弯里,不敢抬头。 唐祝和顾怀远看见这一幕皆是一愣,纷纷偏过头。是唐祝让人下山去通知的顾怀远,顾怀远知道之后就径直上山了,怕陆倾淮传召,就跟着唐祝一直在门口候着。没想到看见的是这样的一幕。 陆倾淮的大氅很大,也包得很严实,但是,阿矜依旧露了半截脖颈出来,她的脖颈很白,匆匆一瞥依旧能瞥见了脖颈上的红痕。 顾怀远常年跟随着陆倾淮在军营,虽军营里也有军/妓,可顾怀远向来不屑,早就知道了陆倾淮同阿矜的关系,如今亲眼见到,又是另外一种微妙的感觉,想到这,耳尖微微红了些。 外头的天,还是很冷的,即便裹着陆倾淮的大氅还是有些凉。但阿矜的脸很热,一想到外头候着这么多人,只想着陆倾淮赶紧抱着她去浴房吧。 寺庙里的浴房,里面放着的其实是一个很大的浴桶,陆倾淮将阿矜放进去之前,还单手抱着她,另外一只手伸进浴桶里探了探水温。 沐浴完,阿矜觉得整个人都舒畅了不少,但看见陆倾淮的时候还是有些心悸。 衣裳是陆倾淮给她穿的,上次穿过一回之后,好像变得熟稔不少。穿好之后,将大氅搭在她身上,依旧将她抱起,阿矜有些害怕地开口道:“陛下,奴婢自己……可以。” 陆倾淮好像并没有要理会她的意思,一言不发地抱着她,阿矜也只好作罢。 回厢房的路上,天已经黑透了,只有星星点点的厢房里透出来的烛光,还有前头提着灯笼的小太监手上摇摇晃晃的昏黄的烛光。 “备膳吧。”陆倾淮的声音在头顶响起,“再传邓清希过来。” “是。”唐祝应声,回头看了一眼身后跟着的小太监。 邓清希,太医院院使。 阿矜听陆倾淮这么说,莫名有一种不好的预感。有些忐忑不安地瞟了一眼远处的天,天看着很深,还挂着几颗一闪一闪的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