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呐,他说他在等你起床。”小女孩指了指喻繁家门口的小空地,问,“他下次什么时候来呀?” “不来了。”喻繁无情地告诉她。 小女孩表情当时就蔫了,往前走了两步,“啊?那你,那你能不能叫他来?” “你要干什么。” 小女孩抓着她白色小裙子的裙摆,笑起来时露出刚掉的牙:“我想当那个哥哥的女朋友!” “……” 小女孩蹲下来,双手抓着栏杆,把脸抵在上面看他:“行不行啊哥哥?行不行行不行……” “不行。” “为什么?”小女孩皱起脸,刚想抗议—— “他是别人的男朋友了。”喻繁伸手在她额头上轻轻拍了拍,说,“你没戏,小屁孩。” - 庄访琴最近情绪变化极大,她每天只要看到喻繁就愁,看到班里逐渐上升的成绩后又喜,一段时间下来,觉得自己都快精神分裂。 这次月考平均分又提高了一点,庄访琴发卷子的时候,顺便给每个同学送了几颗棒棒糖。 于是中午放学,留在班里自习的学生嘴里都叼着糖。 “不学了不学了!努力学了这么久,这次数学月考还比上次低七分!!”章娴静烦躁地扔下笔。 王潞安安慰她:“哎呀,这次月考就是难,你没发现你年级排名上去了吗?大家一样烂。” “……” 王潞安一转头,看到他另个兄弟正盯着试卷皱眉。 “干嘛啊喻繁,考这么牛逼还不满意?”王潞安说,“这次差点就进年级前四百了。” 年级前四百有什么用,单看分,还是离那几所大学十万八千里。 他起点太低,刚开始学的时候年级排名跟飞似的往前冲,越往后学就爬越慢,分数也开始变得难涨起来。喻繁看着跟之前分数相差无几的卷子,没出声,有点烦躁地揉了揉脸。 身边椅子被拉开,喻繁以为是王潞安,刚想让他回自己座位坐,抬头看到一张空白竞赛卷被放到课桌上,还有那张冷淡的面瘫脸。 喻繁把糖挤到嘴巴的角落里,怔怔地看着他,还没说话,王潞安先开了口:“学霸?你怎么来了?你今天中午不回家啊?” “嗯,家里人有事,没回去。” 陈景深边应边伸手,把喻繁拿着的卷子抽走了。 喻繁举卷子的动作保持了两秒,伸脚去踹旁边的椅子:“干嘛看别人卷子?” 陈景深扫了眼他的分数:“还行。访琴讲卷子没?有没有没听懂的。” “没讲。行个屁,总分还差八十多。” 七班没一班学习氛围那么紧张,班里现在有在睡觉的,有自习的,也有讲题或者说小话的。 王潞安到前面座位质问纪律委员第三节 课凭什么记他名去了,大家都面对着黑板,并没人注意教室最后一排。 于是陈景深抬起手,在他趴着的男朋友头上揉了一下:“我给你讲。” 王潞安跟纪律委员大战几百回合,一个小时后凯旋。回去时看到他兄弟半靠在墙上听题,嘴里叼烟似的叼着棒棒糖。 王潞安想起自己也有几道题没听懂,学霸在这岂不是正好?于是他立刻弯腰,在他那乱成一团的抽屉里翻翻找找,半天才抽出卷子转头:“学霸……” 陈景深拉开椅子起身:“什么。” 王潞安愣住:“你要走啦??” “嗯。”陈景深说,“还十分钟上课了。” “……” 王潞安可怜兮兮地抓着自己错题一堆的卷子,目送着陈景深拿起卷子和笔,含着棒棒糖离开了他们教室。 他叹了口气,坐回原位,心想放学再去问访琴好了……嗯? 王潞安突然想起什么,猛地坐直身,直直地朝自己隔壁桌看去! 喻繁被他的动静吵到,又皱起眉:“干嘛你?” “学霸嘴里的棒棒糖是粉色棍儿,草莓味。” “?” “全班不就你分到了一支草莓味?”王潞安发问,“但那糖刚才不是在你嘴里吗?” “……” “……” 两人沉默地你看我我看你。很快,王潞安又发现,喻繁一上午都跟狗屎似的衬衫衣袖,现在折得工工整整,干净利落,跟陈景深平时的手法一模一样。 喻繁跟着王潞安的目光一块儿往自己手臂上看,半晌后起身:“我去厕所。” “哎,一起,到底怎么回……” “别跟来,烦。” “……” 喻繁到了厕所旁的窗户前躲着,打算等上课了再回去。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