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走入酒店大堂,就见何谨修从钢琴旁边的一张沙发上站起,经过siegfried时,他微一点头致谢,看了眼他手中的雪茄,收回目光走到韩念初面前。 “雪茄是送给他的?”何谨修问。 “嗯。” 何谨修想到她要他帮忙找雪茄时,说要送给一个很重要的人。 siegfried只是给她打过一个面试电话,怎么就变成了很重要的人了? 不只是siegfried,苏黎世跟她的缘份和羁绊,有着他想像不出的深厚。 听了三天的报告,他们离回程的日期只剩下两天,会议结束后,他俩挑出重要的报告,交给出发去机场的周严果和刘铭,让他们先带回去。 韩念初带何谨修到一家户外用品经营店,向来抠门儿的她,进了店里,都照着最贵的,性能最好的拿,速干衣裤,帐篷,保暖冲锋衣,睡袋……林林总总买了一长列单子。 何谨修疑惑着付了款,出了店铺就问道:“你要干嘛?” “明天要用的,”韩念初说完,又自言自语地说道,“也不知道现在还有没有。” 想着,她什么都没说,省得他失望。 当天晚上,何谨修在韩念初的监督下早早地洗漱睡了。 第二天醒得也很早,床的一侧冰凉,韩念初似乎已经起床很久了,房间里安静得没有一丝声音,她不在房间里。 他摸到床头的手机,正要打电话,门锁转动的声音响起,韩念初穿着昨天新买的橘色冲锋衣,防水长裤,拎着一个食品袋子进来。 “这么早去买早餐?”他揉了揉眼睛问。 “这是要带着的饼干,早餐在酒店吃。”韩念初说完,翻出昨天买的衣服放到床上,“速干衣裤穿里面,再穿外套。” 何谨修边换衣服边问:“这是要去哪儿?” “雪峰。” 何谨修猛地转过头,望着正在整理登山包的韩念初,“去哪?” “阿尔卑斯山北麓,现在是秋季,海拔2000多米就有雪山了,”韩念初将刚买的保温盒跟零食装进包里,又拿出水壶,灌进沸水,“或许不用爬那么高。” 又或许爬得更高也一无所获。 但让他会失望的话,她不会说。 来苏黎世一周,他只寻找过那一样东西,曾经她也见过他拿着过,也许,对他来说是真的很重要吧。 “为什么突然要去登山?”何谨修问。 “我也入乡随俗啊,”韩念初仍背对着他忙碌,“当地人假日的休闲娱乐就是hike,我也想试试。” 何谨修目光扫过那些专业的装备,这恐怕不是临时起意的“试试”。 不知为何,他想到如果她来苏黎世读书,学习以外会选择的休闲,大概也是背起行囊,坐火车到山脚下风景如画的小镇,再往顶峰攀登。 这样孤独却自得其乐的事,她的性格是会去做的。 他轻轻一笑说:“好,我陪你!” 吃完早餐,他们步行到中央火车站。半小时左右,火车靠站伯尔尼,瑰蓝的图恩湖在红叶的掩饰间隐隐显现,火车继续向前行驶,图恩湖在车窗外越发的清晰。 火车又行驶了十多分钟,韩念初提醒何谨修下车。 走出站台,穿过寂静的民居窄巷,清洌的风吹来,何谨修眼前霎时明亮起来。 他们站在一个山坡上,眺望被雪峰环绕的小镇,雪山倒映在如镜的湖面上,湖岸的古堡和尖顶教堂威严的屹立。 “那是?”何谨修指着古堡问。 “一个世代统治这里的男爵的城堡。”韩念初说。 “贵族啊。”何谨修感叹。 “差不多就是一个村长吧!”韩念初说完,沿着陡坡的小径往下走。 “……” “我以前来苏黎世都白来了。”何谨修急忙跟上她,一边饱览风景,一边惋惜道,“每次都在城里待着。” “待在苏黎世也够了,城市风光很美,”韩念初说,“巴塞尔好歹有条莱茵河,想想日内瓦只有个音乐喷泉?” 一句话把瑞士的三个大城市都嫌弃了。 虽然背着沉甸甸的背囊,她的步速却很快,在陡峭的小路半走半跑,没一会儿就冲进小镇。 沿着湖畔往前走,经过一间开在湖岸的餐厅,她径直走了进去,用德语叽哩咕噜了半天,出来就卸下背包,找了一张桌子坐下。 “你又饿了?”何谨修问。 韩念初摇头,“打包一些的食物,爬山是很消耗体力的,只带些饼干和零食不够。” 何谨修听了一半,就被停泊在湖岸的帆船和游艇吸引去了目光,“这里是不是经常举行帆船赛事?” 韩念初望向湖边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