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是想窥视她的内心—— 你是怎么还有勇气活着的? 她是整数里的那个零头,但凡班上有小组活动,她永远是落单的那个。 老师找她谈话,道理万年不变——一个巴掌拍不响,要学会融入集体,跟同学好好相处,理解并包容别人。 话说得漂亮,道理却是她父亲在她还不会说话时就欠一屁股债跑了,生死不明,母亲改嫁时把她扔给了年迈多病的奶奶。 谁都可以恶意地对待她,因为她没有任何支撑。 直到那个她支撑不去的寒冬的傍晚,她一只脚穿着鞋,另一只脚赤脚踩着冰冷的路面,冷气从脚心钻到头顶,她觉得这条人生的道路不走下去也罢。 深冬的风从小巷子里往外推,推着她冲出巷子。 她们刚玩过了新花样,说是想了好几天,才想出这么个想看的,在寒冬的风里,身无寸缕以御严寒,她们拍了十分钟,她冷得嘴唇青乌,心脏重得像一团冰块。 终于有一个人觉得今天可以了,衣服还给她,另一个却抓起她的鞋,扔过了围墙。 这条有恶魔作伴的人生道路,真的不必再走下去了。 她仿佛被疾风推着,奔跑出巷子,一辆豪华的黑色轿车冲过来,她当即就选定了那辆车,送她离开。 车向她疾驰而来,这一刻,她眼前沉重的世界忽然变得轻飘飘的,像一块脏污的纱头,被她轻轻一扬,就丢开了。 后来她才想明白,驾车的司机应当是经验丰富,及时刹车,并打方向盘,车头撞到她的膝盖上,她骨碌骨碌地滚了两圈,卡在路肩上停下来。 黑色轿车后座的门打来,白色的运动鞋踩在灰色的路面上,紧接着闯入她视线的是一张超然绝俗的脸。 她立刻认出他来。 全校没人不认识他。隔壁高中的何谨修。 高中是他们这所初中没多少人能考上的高中,而说起这个姓何的,只此一人,别无分号。 她从来没敢想过会跟这个人扯上关系。 而此刻,他穿着一件纯黑的运动外套,修长地立在她的面前,离她如此之近,她只敢仰头看了一眼,就慌忙垂下头,似乎再多看一眼就是冒犯。 “你怎么样?”他的语气关切,并蹲在她面前,仔细地察看她身上的伤。 她慌张地缩回了脚。 他却握住她的手腕,凑近了更仔细地检查,过了片刻,才低声道:“看起来只是擦破了皮。” 说完他又去握她的脚。 这一瞬间,她大胆地掀起眼皮去看他,他正关切地观察她的膝盖,然后握住了她的脚踝。 她一阵惊慌,想要缩回脚,这样一牵一拉,他轻轻地吁出口气,“能动的话,看起来不算太严重。” 她以为结束了,谁知他又说道:“我扶你起来,送你去医院,做个详细的检查。” 她正不所措,他突然望着她,笑了起来。 “你怎么一句话也不说啊?”他说,“疼了的话,可以说出来,也可以哭的。” 她木讷地望着他。 哭?哭有什么用?疼?她喊过疼,那只会让她更疼。 这世上怎么会有这么温柔,却又这么简单的人? ※※※※※※※※※※※※※※※※※※※※ 甜的部份要再等等哈,男女主还要磨合一下。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