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收银机中的现金、票券、信用卡签单等整理好放进流现盒中,我回到办公室将流现盒推进现金房的窗口,坐在一旁的地上,从口袋掏出上班时间一直关机的手机。 我点进通讯软体,想看看上班期间有没有什么重要讯息,就看到一整排的未读讯息和未接来电映入眼帘,我看了下讯息时间,发现都是这十分鐘以内的讯息,但讯息量却多达了五十则以上。 这是发生什么事情了吗?手机当机了? 我瀏览着手机里的几十则讯息,除了一些广告消息,以及群组通知,其他讯息分别来自江孟宇和芸希、以雯,甚至还有陆威霖的来电讯息。 我继续翻找着列表,发现江孟宇拨了近二十通的电话,外加十则问我现在能不能到动物医院的讯息。 我的紧张情绪立刻因为这些讯息紧绷着,担心江孟宇出事的忐忑情绪,促使我立刻回拨电话,但电话那头响了很久却没有人接听,我感觉心脏位置抽痛了一下,有种不安的预感如泉水不断涌上,潺流不息的蔓延侵蚀至身体的各个细胞。 我焦急的盯着现金房内,双脚心急如焚的踩着慌乱的碎步,还正想要不要先告知经理有急事要先走,现金房经理朝窗口外喊了声:「筱晴,今天的帐务没问题囉!」 确认帐务无误,我匆忙道过谢后,火急火燎地衝回休息室换了衣服,期间还是不断的拨打江孟宇的电话,但手机依旧无人接听。 站在电梯口我着急的将几台电梯都按了向下键,还在眼前的那台电梯连按好几下下楼的按钮,我心急如焚动作逐渐焦躁,但电梯反倒跟我作对似的,几乎每一层都停好久。 要不是这里位于十楼,又是在百货公司里管制严格,我都想直奔楼梯而去了。 因为进电梯后我怕手机没讯号,所以进去前我又再拨打了一次电话,但这次却直接进入语音信箱了。 语音信箱后的留言提示音,在此刻就像是医院里心跳停止时发出的刺耳警示音。 逼───,然后我的心空了一块。 一路跑回动物医院的路途中,冷风在身边不断呼啸而过,我才发现我连外套都忘了穿,只穿了件单薄的帽t。 江孟宇的手机还是不断进入语音信箱,于是我赶忙改拨芸希的电话,但同样的无人接听,最后我只好接力轮流不停拨打着以雯、陆威霖的电话。 为什么不接电话?为什么我今天要去打工?如果我今天不去打工,就可以在第一时间知道现在发生什么事情了?奔跑的过程中,脑中的思绪不受的控制的胡乱又狂妄倾巢而出,我感到特别的无能为力…… 因为本来就不爱运动,体适能一直是不及格的,我跑到一半感到有些体力不支,不得不在途中扶靠在一旁的墙上稍稍短暂停留,此刻我多恨自己为什么平常不好好锻鍊身体。 佇立原地我急促的喘几口气,在扶腰低下头时,我才发现刚才我的鞋子只换了一半,右脚穿着自己的白色休间鞋,左脚却是工作时的黑色皮鞋,而且甚至连左右脚都穿反了,因为不合脚的关係,脚跟处也因此磨出几道细微的伤口。 不行!现在管不了那么多了。 我顾不得此刻我的鞋子是否穿错、脚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