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终于有了几分波动,深邃的眼眸望着不远处驶来的婚车,眼底渐渐浮出一点光亮。 只是这点光亮还没来得及维持太久,便又暗了下去。 因为婚车上只下来了两个人,江承砚和余果。 宾客们见下来的人没有新娘,又开始交头接耳起来。 “怎么没有新娘啊?” “听说新娘以前和权墨北有恩怨,嫁给他才算不正常吧?” “看样子,今天这场婚礼,怕是没新娘咯。” 周围的私语声都传进了余果耳中,她跟在江承砚身后,步伐艰难,手更是紧紧捏着衣角,大气不敢喘一下。 江承砚脸色有些凝重,权墨北蹙起眉遥遥看了一眼,“唐浅呢?” “那个……” 余果面对权墨北,她心碰碰跳的厉害,完全不知该如何开口。 余果支支吾吾了半天也没说出什么来,江承砚看不下去,沉声道:“墨北,唐浅……她走了。” 权墨北眸骤然紧缩,脸色变得苍白。 原本江承砚以为他会大发雷霆的,甚至他和余果已经做好了要接受暴风雨的准备,结果等了半天,只是发现权墨北紧绷着唇不语。 但江承砚眼尖,还是从他眼底看出了些许落寞。 “她会来的,她答应过我,会嫁给我。” 这句话,也不知道是权墨北说给自己的听的,还是说给他们听的。 余果拉着江承砚的衣袖,担忧小声问道:“那现在怎么办啊?” 婚礼肯定办不成了,现场还有这么多宾客和媒体等着,总不能一直让他们等下去吧? “你在这里看着墨北。” 江承砚去应付宾客和媒体,没多会偌大的婚礼现场宾客便少了大半。 喧嚣和热闹突然消失,地上的花瓣也徒添了几分悲凉,就连天气也似乎感知到了权墨北的心情,突然阴转多云,没多久就下起了小雨。 滴答滴答落在男人肩上,打湿了新郎服。 很快,发丝也被雨水湿透,紧贴在额头上,余果还从来没有见过如此狼狈的权墨北。 她小心翼翼上前劝:“权总,要不我们先进去?她今天……不会出现了。” 权墨北一动未动。 低头,他看着自己手中的戒指,戒指是他特意为唐浅定制的,就是为了能在今天,亲手待在唐浅手上。 “我相信她,她一定会回来的。” 余果深深叹气,怎么,就变成这个结局了呢? 唐浅,你到底去哪儿了。 …… 婚礼的事情,江承砚紧急公关封了媒体的口。 无论网络还是报纸,统一闭口不再提当天的事情。 没有人知道那天到底发生了什么。 只有江承砚和余果知道,权墨北在雨里等了一天,到最后唐浅都没有出现。 后来,权墨北在高烧三天,转好之后任何亲朋好友都不见,一个人关在婚房里,萎靡不振了好一阵。 人总说伤口是没有办法愈合的,之所以看上去若无其事,只因为有人把伤口捂住了,隐藏在了最深处,不再去触及。 再后来…… 再后来等他再出现在公众面前时,已然变成了一个只会工作的人形机器,只是偶尔,公司会有人看到,权总望着他手上那枚戒指发呆。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