兔子要送进房间,必然不能被苏小翊看到。 苏清筠只能用上厕所的理由让他陪自己一起去。 母子俩刚走远,程墨霆就拎着兔子飞速闪了进去。 “二哥,好好的兔子怎么会死成这样?”看到兔子的惨状,程墨霆打了个机灵。 原晏之脸色阴沉,咬牙吐出两个字:“中毒!” “谁那么大胆子敢在医院下毒?小翊呢?他没事吧?”程墨霆说完,爆了句粗口。 “这种慢性毒药只对小动物有效,对人身体不会造成任何影响。”医生说。 程墨霆看着原晏之的侧脸:“难道说是……” “不排除,但还要调查。”原晏之把兔子的血抹了点在带过来的兔子身上,又让医生给打它针麻醉剂。 虎头面具人搞鬼不是不可能。 只是这种慢性毒药根本无法确定是什么时候下的。 而且,这个星期里病房里进出的人,除了医生和护士外,还有老师和孩子,想找到下毒的人难之又难。 有外人在,程墨霆不好询问太多,而且也不能让苏小翊发现他来过,说了句“会让三哥调查”后就闪离了。 原晏之把晕过去的兔子装进笼子,拿上医生开的药走出房间。 苏小翊立即冲过来,目光最先落在兔子身上,看到它似乎还有呼吸,松了口气。 “兔子没事,医生说只要吃几天药就好了。”原晏之把笼子送到苏小翊面前。 苏小翊小心地伸手碰了碰,“兔子对不起哦,我以后我一定会加倍照顾你的。” “走吧,回去妈咪放热水,小翊给他洗澡好不好。”苏清筠握住小人儿的手说。 “好。” …… 回到病房,苏清筠去了洗手间放水,苏小翊把兔子从笼子里爆出来,小手轻轻抚摸着它的耳朵。 突然,他的神色滞住。 然后揪起兔子耳朵仔细查看。 “怎么没有了?为什么会没有了?” 他面上着急,手下的动作有些粗鲁起来。 接完电话回来的原晏之疑惑地问:“什么没有了?胡萝卜吗?” 苏小翊眼含泪光抬头,望着原晏之说:“爹地,这只兔子根本不是我原来的那一只,它耳朵上的毛发里有一点点黑色的毛,可是这只却没有。” 啪! 苏小翊把兔子扔在地上,呜呜呜地哭出声,“你们骗我,兔子死了,它流了那么多血,怎么可能救得活?” “小翊,你再仔细看看,或许是医生剃毛了也不一定。”原晏之没想到小人儿会那么细心。 “是啊小翊,兔子会换毛的。”听到小人儿大叫,苏清筠立即出来,想去抱他,却被他甩手挥开。 苏小翊哭得很凶:“骗人,兔子就是死了,就好像妹妹根本不能救我一样,我也注定要死。” 苏清筠心尖一痛,眼泪也没忍住:“小翊,妈咪怎么可能骗你呢?你难道连妈咪的话也不相信了吗?” 原晏之接话:“是啊,爹地可能骗你,但妈咪不会。” 苏小翊打着嗝儿,小手抹眼泪:“我都听到护士阿姨说了,检测结果是妹妹跟我不符合,还有爹地出钱抽血的事,我也看到了,我早就知道了。” 想到兔子死时的惨状,苏小翊更崩溃了,“不管吃再多药,打再多针,我还是会死,那我为什么还要在这儿?我不要呆在医院,不要!”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