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思拉抿唇,她因谬思的灵魂与肉身掌握在对方手里,一时之间,确实不知该如何是好。 「还、还不是你拿小姐当人质!你这卑鄙下流的老妖婆!」克莉丝汀又气又怕地大叫。 繆思的眼里闪过一丝狰狞,嘴巴吐出克莉丝汀从未听她家小姐说过的脏字,「你这该死的贱……啊啊!」 艾思拉无徵兆出手,迅雷不及掩耳的一掌打在繆思的头额,手与额相碰触的位置爆发灿烂的绿光,刺目至极。 直面光芒的克莉丝汀只能闭上双眼,待光芒退去,克莉丝汀睁开双眼,便见到乏力软倒的繆思被艾思拉搂在怀里。 「小姐,你没事吧?」克莉丝汀凑到繆思面前,焦急地关心。 繆思长呼一口气,「唔,虽然头还是有点晕……但没问题,我感觉好多了。」 「头晕是正常的,」艾思拉的脸色有些苍白,「我刚才直接把丝娜裘莉的灵魂从你的身躯驱逐了,本来还担心你的灵魂会不会遭受波及……」 艾思拉双手抓住繆思的手臂,拉开两人的距离,仔细观察对方,「看来没有问题……太好了,我对灵魂系法术比较手生。」 克莉丝汀扑到繆思怀里,嚎啕大哭,「天哪,小姐!吓死我了!我真的好怕你从此消失不见!」 繆思苦笑着回抱她。 「多亏克莉丝汀转移丝娜裘莉的注意力,我才能偷袭成功。」艾思拉说。 「嘿嘿,我说的都是实话,是那老妖婆太自以为是了!」 「谢谢你,克莉丝汀。」繆思轻拍她的背,接着,神情一肃,望向艾思拉,「你刚才说,仪式快要完成了?」 艾思拉脸色凝重地頷首,「我想,她很快就能彻底佔据你的身体……恐怕这就是她的目的。」 克莉丝汀大惊失色,「那个老妖婆想要取代小姐?」 作为当事人的谬思却颇为镇定,慢慢悠悠地推论: 「丝娜裘莉曾经跟我说过,『你是我们这边的』,我原先以为,『我们』指的是吉尔贝利的居民,我将会跟他们一样对不知所云的神灵疯狂崇拜……但是当我来到这个部落,见到这里的居民,我开始对原先的推想產生疑问……」 察觉艾思拉目不转睛地望着自己,繆思有些紧张地吞了口水,继续道,「直到方才丝娜裘莉突然出现,我终于明白她究竟想做什么了。」 繆思眼神一厉,「就如艾思拉你说的,丝娜裘莉的最终目的是我的身体、我的一切,她所施展的仪式,其功效便是『夺舍』!而按她活过的年岁,与至今仍年轻貌美的容貌,如我这般的祭品,这八十年间怕是不少……」 「往者不可追,眼下最要紧的是你的安危。」艾思拉眼见繆思的情绪越发激动,明瞭繆思是心生兔死狐悲之情,赶忙出声打断她的悲愤,「既然知道丝娜裘莉的目的是夺舍,那么想要演绎仪式的全貌便简单多了,我们可以从具有相似功用的法阵逆推回去。」 「什么意思?」繆思问。 「其实许多法阵都是由仪式演变来的,毕竟仪式的施展条件过于苛刻,非常不便。因此我们施法者在漫长岁月中,经过各种试验推演,将它们逐一简化改良。」 「那赶紧推演仪式吧,艾思拉!」克莉丝汀急切地说。 「我做不到。」艾思拉摇头。 在主僕两人颓然之际,接着说下去,「幸亏我在最开始得知此事涉及『仪式』之时,以防万一,特地邀请那傢伙来,」艾思拉笑了笑,「虽然法术使得一塌糊涂,但他在法阵上的造诣堪比符文师与阵法师呢!」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