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您说呢?” 女王定定的看着鲛珠,这么多年过去了,她发现自己竟是从未了解过自己的女儿。 她的鲛珠,到底是因为什么才会变成了如今的这副模样啊。 女王沉默了半晌,突然道“你难道没有听说过么?” 鲛珠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句话,问的有些茫然“什么?” “我们一族权杖的来历。” 看着母亲这样沉寂的表情,鲛珠心里不由得有些许的慌乱,她故做冷静的说道“不就是由初代鲛王的心脏炼制而成的么?” “那你可知,这炼制之人又是何人?” 鲛珠愣了一瞬,显然没有想过,这炼制之人的问题,毕竟鲛人一族浑身上下的都是宝,他们身体上的东西,随便什么都可以被炼制成法宝,她以为这些全部都是他们天生所存在的优势,却未想过和炼器之人有什么关系。 似是看懂了鲛珠的目光,女王冷笑着反问道“怎么,你以为随便抓一只什么阿猫阿狗都能炼制出泪之权杖么?” 鲛珠面上不禁有些恼羞成怒“到底还要怎样!” 女王也不急,只是淡淡道“那权杖是由炼器宗师所炼制而成的,而如今此界早已衰落,连九阶炼器师都不见得能寻到,更谈何炼器宗师,所以便是有皇室成员的心脏,也绝无可能再出现第二把泪之权杖。” 因为女王的这一番话,使得鲛珠彻底呆立在了原地,但她不死心,又道“那品阶稍微低一些的呢?稍微低一些也没关系……”至少要先糊弄一下鲛人族的其他人。 女王突然嗤笑了一声“之前听你说想要去外面的世界看看,我还以为你真的不在乎王位,看来终归是我想多了。” 女王离开了,只留下鲛珠静立于原地,其实她没有撒谎,父王活着的时候,她确实想出去。 后来在水蛇的诱导下,她害死了父王,又有机会得到楚洛痕,便没再有出去的心思。 直到现在,楚洛痕消失不见,她见识过了权杖的厉害,也感受到了手执权杖时权力的膨胀,于是鲛珠想成为王, 随着时间的流逝,她的想法一直在变,她有过执着,但在这份执着过后,她总是还会有更多的欲望出现在她的意识之中。 无止尽,不停歇,仿佛她天生便是如此。 鲛珠离开了牢狱,丝毫没有顾及她身后那条水蛇的叫喊。 仔细想来,这水蛇对她的算计其实并不算高明,甚至可以说是有些蠢的。 可是她终究入了她的套,也说明她本就是想这么做。 这一路走下来,她明知道自己是错的,但终究没有停下脚步,说到底不过是私欲在作祟。 如今,她想明白了这一切,却没有丝毫后悔的情绪。 或许她天生便是冷血冷肺的存在。 何况,现在的她早已没了任何退路,后不后悔又有什么用呢。 …… 母女二人刚回到宫殿的入口处,变感觉到了源自于空气中的静谧。 便是二人如今关系再如何的破碎,也不能否认他们间所存在的血缘关系。 几乎是同一时间,她们看向了彼此。 “宫殿之中有人。” 女王到底是出窍期的修士,如果说方才距离较远的时候,还并未察觉到什么,现在便已经可以十分肯定的说出这句话。 是的,宫殿中有人,甚至不止有人还有不少的人。 宫殿的大门从里面被缓缓的推开。 推门之人是一个让母女二人十分眼生的男子。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