束寒云顿时有了一丝紧张,期期艾艾地看着他:我已见恶于师父,师哥 你便乖一些吧。谢青鹤也知道师父偏心,师父那里,我替你求情担待。可若是以后师父再说你哪里不好,谢青鹤略一停顿,束寒云的呼吸都似要停了,紧张地望着他。 写字的桌子便没有了。谢青鹤说。 束寒云耳根有些红:这可罚得太狠。我一定乖乖的,不敢再惹师父不喜。 过了一会儿,束寒云又忍不住问:师哥,真的不能回山上么? 谢青鹤只顾着给身上抹药,并不理会他的询问。 他往日就是这样的脾性,一件事不会重复讨论,有了结果就是最终处置。 见谢青鹤还是从前的态度,没有因为如今的处境对自己更忍让两分,束寒云反而松了口气,仿佛这样才能肯定大师兄并未哄骗自己。 束寒云心中安稳下来,也就不再聒噪,帮着谢青鹤把身上抹了一遍药,颇有些依依不舍。谢青鹤见他满眼可怜,说道:去把你的寝具抱来。如今身体虚弱,倒不能把被褥让给你一半了。 束寒云顿时高兴起来:我这就去。 夜里,二人同床共枕。 束寒云倒是有心做点什么,见谢青鹤躺下压住满身伤口,顿时又心疼得没了心思。 这样压住了伤口,很疼吧?束寒云声音略有些闷。 嗯。有些疼。谢青鹤刚躺下就带了丝倦意,师弟,我要睡了。 束寒云有些疑心他不愿与自己说话,可是,谢青鹤这身体委实不大方便,他也舍不得吵闹,只翻身朝着谢青鹤的方向,看着谢青鹤的睡颜,轻声说:师兄晚安。 谢青鹤说话算话,次日一早起来,他就不顾伤病,亲自带着束寒云去拜见上官时宜。 束寒云只管跪下,谢青鹤给一个暗示,他就负责磕头。其他解释赔罪的话,全都交给谢青鹤去说。上官时宜对着谢青鹤不会敷衍故事,皱眉不语,束寒云磕多少头都不管用。 师父,您开恩宽恕,弟子才能安心在外休养。谢青鹤拖着骨肉支离的身体跪下。 上官时宜马上就伸手扶他:仔细你那伤处。见扶不起来,他才松了口,你既然一力担待,为师总得给你几分情面。说起来,他虽动过心思,毕竟没有动手。此事就此揭过,不必再提。 束寒云连连磕头:多谢师父宽恕!多谢大师兄! 接下来的日子,就是没完没了的送别。 谢青鹤不是婆妈性子,已经处理好了师门的隐患,就要请师父师弟尽早上路。 哪晓得上官时宜和束寒云都不肯马上走,上官时宜是想多照顾大弟子吃几天汤药,束寒云则是想再蹭几日大师兄的床,一来二去,盘谷山庄的丧事都办完了,云荒来援的人马也都回了家,谢青鹤等人还在盘谷山庄的别院里住着。 束寒云这些日子没完没了地刺探情报,想知道谢青鹤要去哪里隐居。 若是连你都知道我在哪里,那还算得上是隐居么?谢青鹤无奈地说。 打发了师弟之后,谢青鹤又向上官时宜请求:师父,你与师弟早些回去吧。趁着春色好,我也能寻觅个好地方住下来。再耽搁下去,天气热了,我也不好出门了。 好说歹说,上官时宜是被说服了,决定三日后启程。 束寒云又期期艾艾地不想走。 关上房门,束寒云也不怕羞,只管缠着谢青鹤撒娇:师哥,我舍不得你 那你不妨多留些日子,待到三伏暑天,再让师哥出门觅地盖屋,热成一条死狗。谢青鹤半点不避讳自己此时的状态,他一身修为都要留着镇压群魔,早已没了寒暑不侵的本事。 束寒云答应过谢青鹤要听话,也知道自己必然要跟着师父三日后离开,就是想撒个娇吃点豆腐。 在寒山定情时,师哥那么热情,大半夜的,点着蜡烛又要看,又要摸 此次重逢以后,前面半个月僵持不下也罢了,后来这么多天都说开了,二人同床共枕那么久,谢青鹤连解开他衣裳看一眼的要求都没有,更别说要亲一下摸一下了。 这让束寒云非常惶恐,更有无数的不安。他隐隐的觉得,谢青鹤对他使了个缓兵之计。 可是,他不相信那是计谋。师哥明明那么喜欢他 他一个遇事不懂,还要去买春宫册子来学习的小菜鸟,这事上面皮也薄,偏偏谢青鹤浑身是伤,他想凑近一点挨挨蹭蹭都怕把谢青鹤弄痛了,纠缠扭捏了许久,谢青鹤不搭茬,他也不好意思开口问,憋得那叫一个难受。 寒云。谢青鹤突然唤他近前,你我约定的事,你还认的吧? 束寒云不知道他说的什么事,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