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到了。”李秀连忙从怀里摸出一本册子递给丁香玉,“这户人家住的是对老妻夫,分明是只有两个人过日子的,却不知屋里多出的那具尸体是谁的了。” “有这等事?”丁香玉快速浏览了一遍,将册子还给李秀,也迅速往脸上蒙了条面巾走了进去。 短短几句说话的时间,薛婵已经看完了半间屋子,丁香玉走入时她正在看床铺的位置,那是个土炕,上面还铺着烧得残缺的布料。 见状,丁香玉道:“尸体的烧伤程度与这些均不符,看来你说得不错,人的确是先死的。” 薛婵紧着眉心没有说话,直至勘查完了最后一处现场,才转身对丁香玉道:“饭桌的地方,是烧得最严重的,也许火是在吃饭的时候着起来的,由此可判断,杀人的时间约在昨天夜里酉时至戌时。” 丁香玉一愣,回头看了一眼地上那堆焦黑的木炭,她还以为那是掉落下来的房梁,没想到竟是个桌子! “这么说,凶犯杀人之后,并未立即放火?” 李秀她们是在天快亮的时候发现的屋子着火,如果酉时至戌时已经着火,这样一间小屋子,再怎么烧也烧不到天亮的。 “嗯。”薛婵走过来拿起一块烧焦的木头递到丁香玉面前,道,“你闻闻,可有闻见什么特殊的气味?” 丁香玉就着薛婵的手抽了抽鼻子,道:“似乎有一股淡淡的香味。” 薛婵道:“不错,这是烈酒渗入木头的味道。” “原来如此!”丁香玉恍然大悟,看来,凶犯是借酒起的火了。 “差不多可以缩小搜查范围,凶犯应该是经常饮酒的人。之前你给我喝的那种米酒,可烧不起来。”薛婵垂目,既然酗酒,多半是个女人了。 “回衙门罢,看看验尸的仵作怎么说。” 此地有另外的捕快守着,她们很快离开镇东来到了衙门,三具尸体还原封不动地放在原地,旁边站着个身着褐色长衣的女子,应当就是仵作了。 “验完了?”丁香玉道。 仵作道:“丁捕头,这三人里面,是两男一女,尸体烧成这样,我也实在看不出这三人的年龄,若要细查,只能剖尸了。” 这么多年来,龙首镇还是头一回发生这么大的事,丁香玉略作沉吟一声,道:“那就剖罢,等我去知县那儿要到相关的官文再剖。” 仵作点头。 “头儿,知县还没来呢,今儿怕是不来了。”李秀挠了挠头。 薛婵皱眉道:“这个王知县作风一向如此吗?” 以前听丁香玉提起,她还以为是个勤政爱民的呢。 丁香玉连忙捂住薛婵的嘴,道:“平素里衙门确实没什么事,不来也就不来了。” 旋即压低声音:“她要是日日都在,那日你我二人迟到早被抓了!” 薛婵眸色一暗没再说话,很是不满地背过身去,丁香玉暗暗摆了摆手,让手底下的几个人先把仵作和三具尸体抬到验尸房去。 “下午我去知县家找她要官文,你先回去罢,不是说今儿有事。”丁香玉拍了拍她的肩,“早点回家跟妹夫好好说说,两口子过日子有什么好过不去的。” 薛婵一言不发走出了衙门,这才刚过晌午,灼白的曜日十分刺眼,薛婵独自在衙门门口站了半天,才缓缓抬脚往家中走去。 四合院里坐着一个模样老实憨厚的女人,穿着崭新的布衣,有些局促地张望着四周。 崔钰皱了皱眉,“砚宁啊,你确定要这样做吗?妻夫两个吵架了还是好好说说罢,你这样贸然找个女人来,薛婵会气死的。” 她气什么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