裙撑产生的空间足够将被子撑起,因而就连两个使女也并没有发现玻莉斯的异状。 但是在谁也不知道的情况下,玻莉斯公主确实已经不在被子里面了,就像是脱壳而出一样。 莱芙正是被这空空的衣服壳子吓了一跳,才忍不住惊呼的。她心中闪过了无数个恐怖的想法,每一个想法都有同样的开头:玻莉斯公主一定是被害了。但是害人者以及害人的方式不一样。但是她依旧没有想出一个足以解释眼前场景的答案,便被女使官摁在了地上 。 女使官捏住了她的下巴,迫她抬起头来,金色的眼睛深深地望进她眼里。长发滑落下来,软软地扎到莱芙的脖子里,带来微麻的痒感。饶是这个姿势,女使官的声音却很平静,像是在哼一首歌一样,带着微微的笑意:骑士小姐,您的反应似乎有些大呢? 莱芙隐隐约约觉得自己刚才的反应似乎正是娜提雅维达想要看到的,但是强烈的担心盖过了这些猜想,忙问:玻莉斯公主呢? 玻莉斯,玻莉斯啧,她都不在这里了,骑士小姐为什么总是要提到她的名字呢?女使官伸出拇指,在棕发骑士的唇上点了一下,语气里有些哀怨,骑士小姐,就不能安静一下吗? 就在这个时候传来了敲门声。公馆管事谄媚的公鸭嗓在门口响了起来:您好,尊敬的玻莉斯公主。请问公主殿下您还醒着吗?特尼王子派我们送点心过来了。听闻公主殿下尚未进晚餐,还请开开门吧。 莱芙仰着脖子,去看门缝的方向。 在女使官回应了两声之后,脚步声慢慢远去 。 莱芙如醍醐灌顶一般,突然了之间了悟了女使官这一系列举动的含义玻莉斯公主突然消失,这事关重大。不管是两位使女还是公馆的管事,都是纳缇伍兹国王室的人,若是让她们知道这件事,一定会将这个消息透露给特尼王子。这样的话,王子对于玻莉斯的印象就会大打折扣。她刚才的表现,确实是太过冒失了。 女使官低头在莱芙脖子上蹭了一蹭,再抬起头来的时候发现棕发骑士脸上的表情变了几遍:从惊讶变成恍然大悟,从恍然大悟变成羞愧自责,从羞愧自责变为奋发图强还有那转来转去的黑眼珠,若是她没有看错的话,应该是在四处找刀。 果然,又分心了。 娜提雅维达在莱芙脖子上轻轻地咬了一口,天生便能找到脆弱部位的种族优势让她很快便将尖尖的虎牙放到了棕发骑士脖子上最嫩的一快肉,只是轻轻磕了一下,鲜血便从被划破的皮肤中溢了出来。 直到听到莱芙嘴里发出的嘶声,娜提雅维达才伸出舌尖在那小小的伤口上舐了一口,将她从地上拉起来。 莱芙站直之后揉了揉脖子,痛感很快便消失了,也没有摸到伤口或血迹。就像是那突然的痛感只是幻觉一样。她颇为不自在地将自己的睡裙拉了下去,又把上衣的带子系好,很快便将注意力集中到了床榻之上。 骑士小姐,对于接下来发生的一切,您可以尽情地表现出您的惊讶反正您哪怕是叫唤地再大声一些,也并不会有人听到的。女使官的心情似乎好了一些,冲她眨了眨眼。然后又突然严肃了起来,口中念诵着复杂的咒文,对着床上的一团衣饰,伸出了手,就像在废宫中她将要施展圣咒术时所做的那样。 掌中出现一道白光,那道精纯的白光比起那时要微弱许多。白色的光线象征着最神圣的力量,既是最强大的毁灭之光,但与此同时也蕴含着最为强大的治愈之力,让人一望便心生安定。 看着看着,莱芙的心也平静了下来。便也不去在意女使官话里的意思。她生起了一个猜测:难道玻莉斯还在这堆衣服里面吗? 施术毕,白光消失了。 莱芙对着宫廷床上那堆衣服盯了好一会儿,也没有看到有什么变化。接着便听到女使官说:我倒忘了这样会压到她 女使官说着,便将床上的衣服和饰物拿起来,搬到一旁的沙发上。 在礼服层层叠叠的覆盖取下之后。莱芙看到在底上留下一个紫色的和绿色的东西,走近了拿在手里一看:绿色的花枝,蓝紫色的五片花瓣。这只一朵很普通很常见的桔梗花。这种似乎挺适应纳缇伍兹国湿润的雨季,在莱瑞拉公馆附近的地上开了许多。 桔梗花有着悲伤的传说,和永恒的、无望的爱的含义,但是对于莱芙的意义却有些不一样。她记得在埃得村里也长了许多这种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