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 咳咳金守疆气急败坏,全城搜查咳咳 将军!快去找军医过来!小兵上前扶住了金守疆。 派人咳咳悄悄跟着咳咳金守疆压低了声音吩咐小兵,可话还没有说完,便捂着心口昏倒在了地上。 夜色渐褪,石城之外的山道之上,聂小小背着猗猗无声走了一路。 猗猗垂落的手臂忽地动了一下。 别动聂小小低头低声嘱咐,有人跟着。 眼泪沿着猗猗的脸颊滚了下来。 聂小小五味杂陈,忍下了想说的话,仰起脸来,看见了不远处的河流,她背着猗猗快步往河边走了过去。 聂小小将猗猗放在了河边,直起身子,回头望向来时的路,肃声道:她已经死了,你们还不准备放过她么? 两条黑影从树冠上跳了下来,并没有走出来的意思。 任务失败,我们都得死。 聂小小淡淡笑笑,你们是想拿我做人质么? 黑影选择了沉默。 聂小小冷笑道:金守疆若是真的在乎我,怎会一两个兵卒都舍不得派来跟着?说完,聂小小蹲了下去,将猗猗垂落的鬓发别到耳后,也好,你们拿了我,也许能够换条命。说着,她牵住了猗猗的手,只是容我片刻,我送送猗猗。 黑影一动不动地站在树下,似是默许。 猗猗想睁眼,却被觉察的聂小小紧了紧手,示意不要妄动。 她还是一样的瘦。 猗猗有家人么?聂小小忽然问道。 黑影没有回答。 看来你们都是孤儿。聂小小只觉酸涩,说来也是可笑,一个连自己命都没办法左右的死士,对我说她会给我撑一世的伞,遮一世的风雨,我竟然相信了两颗热泪滴在了猗猗的手上,聂小小吸了吸鼻子,旁人怎么待我,那是旁人的事,可若我想待一个人好,哪怕她该死聂小小忍住了话,只是含泪笑笑,她说,她不是良家女子,这句话没有骗我,所以那时候我对她说的话,我也不会食言。 猗猗哑然流泪,被聂小小给她整理遗容的动作顺势抹去。 我说话算话,只可惜,老天似乎不会给我这个机会了。聂小小用力将猗猗重新扶起,走到河边,刚想将她推入河中,猗猗却悄悄地用小指绞住了她的衣裳。 去吧,猗猗,下辈子投生个好地方,快快活活地过下半辈子。聂小小扬声说完,狠狠一推猗猗,便将她扔下了河,这辈子,你算是自由了。 猗猗在河中渐渐沉了下去,河流淙淙,不知流淌向哪里。 聂小小转过身来,对着树林中的黑影道:抓我走吧。 黑影迟疑地相互看了看,刚欲出来拿下聂小小,忽闻身后响起了好几声弓弦之声,两人错身避开,便有十余支箭射在了树干之上。 保护夫人! 林间响起了大梁将士的声音。 黑影寡不敌众,最后选择了桃之夭夭。 聂小小静静地站在河边,漠然看着大梁的将士冲出树林,上前护在了她的身侧。 聂小小忽然懂了,猗猗的哪些话是真话,哪些话是假话。 她送她寡妇之诺,她便送她自由之身。这世上有些错是不必改的,猗猗若是错了,那她便陪她一错再错。 只因,她是她约好要相惜相守的那个心上人。 聂小小回到石城的时候,金守疆还没有醒来。 她并不在意金守疆还能活多久,她只在意她能何时带着铃铛与猗猗重逢? 经此一事后,石城的戒备更加森严,半个月后,狼帅寻来了江湖神医,差人护送到了石城医治金守疆。 三日之后,金守疆终于醒来。 小小金守疆睁眼就看见了坐在床边的聂小小,他又愧又悔,这个时候陪在他身边的,竟然是他厌恶过的妻子。 聂小小没有答他,只是漠然问道:将军如何? 江湖神医捻须皱眉,将军脉息微弱本来应该已是已是他还从未见过这样的病症,可看将军的气色又不像中毒之人 我还能活多久?金守疆紧张地问道。 江湖神医摇了摇头,老朽也不知。 金守疆沉沉一叹,自嘲道:或许是我的报应 江湖神医愕了一下。 有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