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櫂听见来者道出他的名字,也是笑了笑,优雅的站起来,一如往常从容的双手负后,说道:「道出买家身份,看来是打算与我做长期生意的。」 帷帽人倒也坦然,双手一摊,「那是,自然是来与你做生意的。领头有令,七曜凌法,一页一个月,你若能全部承上,一弒红锦五年都只为你效命。」 裴櫂喊了范带雨的名字,范带雨立刻从原先马车座位下拿出一盒木匣,然后小心的递给帷帽人。 帷帽人没有立刻接,先是对裴櫂拱手致谢,说道:「裴大人当真是爽快人。」说完从袖口掏出木牌,往范带雨身上丢去,接过木匣。「这令牌押在你们这里,木匣让我带回去向领头辨认真假。」说完,三人转身一蹬,立即消失在无边夜色中,如同他们到来时的一样。 对方来的快去的也快,以至于范带雨根本没有反应过来,虽然说走掉了是好事,但也不免说一句:「这就完了?」 裴櫂没回答他,往陆放舟消失的方向前进。范带雨又忍不住问道:「既然是与我们做合作的,射那么危险的东西做什么?」 裴櫂停顿脚步,头稍稍往回一撇,淡道:「他们若真想对我们怎么,飞镖不会是只插在车墙这么简单。」 「可是车都坏了。」范带雨本想跟随裴櫂的脚步,不料后脑勺吃痛,不知被什么东西打到,「哎呦」一声,地上一看,是绣有六角星的荷包。 而远处传了一声:「就当是赔给你们的。」 说到裴櫂寻人,大步流星,不停的往前走,既没有左顾右盼,又没有大声喊人,像是已知目的的前进,反倒是范带雨较为着急,没走三步就喊一声陆放舟的名字,可林中只有乌鸦鸣叫,没有任何回应。 二人不知走了多久,才看到陆放舟的身影,着了魔似的,熊抱在在树上,像是睡着了一样。 范带雨看见主子的神情,主动的向裴櫂报备去寻些野味,裴櫂稍稍頷首表示应了。多话的范带雨一走,原本就寂静的林子又恢復成原先的模样,有些不太习惯。 裴櫂卸下插在腰上的窅然剑,将它举起,镶着珠宝的刀鞘轻轻划过陆放舟的背脊。像是触及到什么神经,陆放舟一声惨叫,从树上跳下来,还后退两步才稳住。 「公······公子,你怎么在这里?前辈呢?」陆放舟左看右看都没个影,突然凉风嗖地吹来,冷的透心骨,抱着双臂打了一个哆嗦,陆放舟道:「好冷啊,我给你找些木材生火。」 裴櫂看着她要傻傻离开的动作,说道:「不必了,你找到一个尚好的木,用此木升的火不呛人。」 陆放舟仔细琢磨裴櫂的这句话,什么叫作「你找到」?将记忆倒带一会儿,她刚刚······干嘛去了? 抱树啊!像一个傻子抱着一颗树啊!陆放舟无地自容的低下头,心道:「陆放舟啊陆放舟,睡迷糊了还以为自己还在当蝉呢!」她调整好情绪,反正抱树的丑态都被看光,那么胡诌两句也不用不好意思了。 「其实我是一隻熊。」 裴櫂饶有兴致的笑了笑,这个笑虽看得出是发自内心,可却莫名的清冷疏远,「你能来一声熊叫么?」 陆放舟试图用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