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一比,我算是有大把时间用来瞎想了!”寒寺喆调侃着。他缓缓挪了挪身子,长时间躺床上不动也并不舒服。 “那你都想了什么?” “只是想起来了一些以前的事情,以前就认识的朋友。类似的东西。”寒寺喆轻描淡写,希望石莉安不要追问更具体的细节。 “以前的事情——那是个好宽泛的概念——对了,爆炸的时候你在哪里呢?” “我刚回去,在门口和值班警卫聊了几句。招待所可能是被直接击中了。警卫没能逃过,我只能算命大吧。跑到街上还正好碰到了繁星。”寒寺喆隐去了大部分细节。 “希望铄也能和你一样,安然无恙。只是他现在到底在哪里呢!” “对不起,答应你要打听的,但看来最近是够呛了。繁星——他应该还有些门路,他会顺便打听的。” 石莉安抚摸了一下自己脖颈,发现那里空荡荡,才想起来最近这几天她都未曾戴过那血玉的项链。“繁星,神秘的鲁繁星——”她缓缓趴在了床沿边。无论是夜班越来越轻松的假象还是见到寒寺喆的短暂兴奋,都敌不过真真切切的劳累与疲惫。 “他应该算是我们几个中最厉害的,他能做到我们都做不到的事情。所以——” “那他到底是做什么的呢——”阳光从侧面缓缓照射着石莉安,使她越发没有精神。 “的确是够神秘的——”寒寺喆知道不能把实际情况告诉她。 “她已经睡着了,大家都是疲惫不堪呀!”焦婧阳说。 “战争,战场,如果仅仅是疲惫不堪,也就知足了。”寒寺喆再次想起死在他身边的那个值班警卫,以及那架不可能再回来的僚机。那架长机的情况他也并不清楚。 “那就让她安静地休息一会儿吧。” 寒寺喆望着趴在身边的石莉安,看着她的秀发遮住面庞,注视着她在阳光下照得发亮的身体,目不转睛。过了许久,他悄声说:“对不起,但我真想抱着她。” 焦婧阳的语气平静:“她也肯定愿意让你抱着她的。她在你身边很踏实。哪怕现在,只需要你的一句确切的话,就能让她彻底忘掉朱铄。” “但——我不能——”寒寺喆仍悄悄伸手触碰到她的发梢,但突然推着送药车进来的穆小宜又让他迅速将手收了回去。 “莉安睡着了?”穆小宜俯下身看了看,像是终于逮住机会一般抓紧问起来,话语中带着点兴奋,又偷偷摸摸窃窃私语怕被当事人发觉:“喂——喂——你俩到底什么关系呀!” 寒寺喆听着焦婧阳一点都不遮拦的笑声也笑起来:“你为什么不直接问她呢?” “她不肯说呀,从来都是避而不谈。我们知道你不是她男友,那你是谁呀?肯定有什么关系,我们都能看出来。” “我们?”焦婧阳问,寒寺喆也问。 “我们一个宿舍,都是好朋友,无话不谈,但闲聊到你的时候明显气氛会很尴尬。你是除朱铄外,唯一和她有书信往来的男生,你一定和她有什么。诚实点回答问题。” “原来是指舍友呀,吓我一跳——” “我们是——”寒寺喆被焦婧阳的唠叨分散了精力,“前——” 穆小宜终于发现自己可以抓住什么了,她两眼放光,眼球圆瞪着。 “——以前的同学,认识好多年了,关系一直很好。”这一直是寒寺喆针对这个问题的标准答案。 “仅此而已吗?”穆小宜满脸的不相信,将装着药的塑料小盒子扔给寒寺喆,“本来还只是猜测,但从她刚看到你的第一眼,我就完全确定绝对没这么简单。我看人很准,别想骗我。” 寒寺喆将药片倒进嘴里,喝了几口放在病床边的水,又将目光放回到石莉安身上。这样的举动显然再次被穆小宜捕捉到,她继续不依不饶:“说说吧!说说吧!我发誓我绝对保密。” “可——我真没什么可说的呀!”寒寺喆一脸为难,“你不相信的话可以问她呀!你看——”他突然想起来了一个好点子,将手边的信封举高,指着上面于润涵的名字,“住院后我写的第一封信可是给她的呀,你明白了吗?” 石莉安缓缓抬起头,她捋了捋头发,带着点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