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洗。 过了很久,他才咬着牙说出这句话。 身后的人没有回答他,被他摁住的手却开始摸索着解开最后一颗扣子。 赵殉终于要哭出来一样,抖着声音说:不不不不洗好好不好。 不好。 稳住他身体的人很快的拒绝了他。 赵殉脚一软,连脖子都红了遍。 他一直觉得对方依旧是那个孩子,是小他五岁的晚辈,是一个才刚刚二十岁不久的大学毕业生。 但此时此刻,他的身体他的情绪他的心跳他的全部,全都掌控在对方的手里。 属于男人的气息将他包裹,让他逃也逃不掉。 赵殉的眼睛又红又湿,他抓住那只滑至他下腹的手,软软的鼻音带着一点自己都察觉到的委屈。 刘刘刘承安 过了不知道多久,身后的人重重的叹了口气。 你可真是上天派来克我的。 虽然不太明白对方说出这句话的意思,但赵殉知道他妥协了。 那我帮你擦擦? 终于不用被对方脱的光溜溜的,赵殉立马乖乖的点了下头,还生怕对方没看到,又从鼻子里嗯了一声。 靠墙,站好。 身体被翻转过来,他像个布娃娃一样由着对方将他背靠着墙,又让他一只手扶着旁边的门框。 正要转身出去的人看见了他嘴角抿的那点笑,没好气的抬起了他的下巴。 怎么,不洗澡就这么开心呢。 赵殉的眼睛被湿润的雾气沁的有些亮,迷迷糊糊的脑子没有往日睿智的思考,此时听到对方这么说,立马重重地嗯了一声。 刘承安简直要被他气笑了。 不过下半身勒的确实有些紧,如果真把赵殉脱光了,洗着洗着他也不太敢保证能干出什么事。 好吧,那么不愿意洗澡的赵先生,你能站在这里等我吗。 赵殉被哄得高兴,追着他嗯了一声。 刘承安笑起来。 确定人站稳了,他出去搬了张凳子,又在浴室放了水,试了试水温,还拿了张毯子。 而靠墙站着的人一直很乖巧,只有那双眼睛一直跟着他转。 他无声的扬起唇笑,冲一直看着他的人张开手:过来吧,赵先生。 赵殉严肃的点点头,拖动着步子往前挪了一步,可很快就软得使不上力,整个人朝前扑了过去。 他忍不住闭紧眼睛,却跌进一个沉稳的怀里。 鼻尖干净清冽的气息带来极大的安全感。 他抿了下唇角,身体被抱着翻转了个方向,接着屁股下一软,他稳稳的坐在了对方的大腿上。 水烫不烫。 温热的湿毛巾擦上他的脖颈,他舒服的差点哼出声,听到对方这么问,他才晕乎乎的点了下头,嘴上说:不烫。 刘承安看着无比乖顺的人,眼里藏不住笑,但摸到对方又开始升起来的热度,心里叹了口气。 待会儿还是叫家庭医生过来看看吧。 都说平常不常生病的人,一旦病起来就要命,更何况赵殉还顶着高烧喝了大半瓶的酒,不折腾个几天估计好不了。 刘承安摸了摸赵殉热乎乎的脸,想着这几天要把人好好的养养,不能病一场就病瘦了。 在赵殉的配合下,刘承安很顺利的将人从头到脚的擦了个干净,擦到后面的时候,甚至还安心的睡了过去。 刘承安将人上上下下的全脱了,只留了一件裤头,强忍着那点翻上来的冲动,用毯子将人包了个严实。 也不知道当时赵殉抗争着不愿意洗澡的意义在哪里,还不是被脱了个干净。 刘承安将人放在床上,看着他睡得脸颊红扑扑的模样,心里软了软。 只是自己实在绷的难受,他叹了口气,认命的走进浴室。 赵殉醒的时机很好,正是在刘承安怀里的时候。 他几乎要喟叹一声,哪怕依旧虚弱无力,但精神好了不少。 反倒是对方睡的很沉,脸上带着肉眼可见的疲惫。 赵殉想起来,昨天又来来回回的折腾了很久,医生还过来了一趟。 对方几乎是忙得脚不沾地,直到他身上的热度减下来,才有了一点休息的空隙。 他在刘承安的怀里是一个弱势的姿态,甚至他需要微微抬起头才能看到对方的脸。 虽然和一个男人这样四肢交缠的躺在一起还是有些别扭,但更多的是一种温暖和安全感。 他无法想象烧的反反复复又没人照顾的自己会怎么样。 或许会一直昏昏沉沉的睡着,撑不住的时候会摸索着打个电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