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詹兴朝环顾厅中众人,皮笑肉不笑,“那本世子只能进宫去求皇祖母咯!” 说着,詹兴朝慢慢站起,不再管林家人,甩甩衣袖往外走。 老太君气得抓进桌沿,就是不开口松气儿,更是狠狠瞪了一眼乔氏。 正巧,林昊焱从外面进来,将要出去的詹兴朝给堵了回来。 “詹世子还是将东西抬回去,我们国公府实在不缺这点儿,再说,”林昊焱话语一顿,眼神冷下来,“让我表妹婿看见也不好。” 詹兴朝往后两步,好笑的上下看了眼林昊焱:“表妹婿在哪儿?怎么也没见着?” 话音刚落,外头有一人正往这边走,青袍俊逸,人才一表,身上自带一股淡漠疏离。 正是娄诏,前头公府管事恭敬引路。 詹兴朝脸色一变,看去娄诏的眼神,毫不掩饰的阴戾,像两把刀子要将人活剐。 林家人也没想到,彼此间看看,乔氏更是一把将林昊焱拉过去,眼神在问这是什么状况? 冯依依见着娄诏走进前厅,心里一跳。时隔多日,他终于露面,一身尘风。 娄诏亦是看去冯依依,两人视线相交,最终冯依依先垂下眼。 “娄大人?”林滦上前拱手一礼,方才林昊焱的话说得明白,表妹婿。 林滦现在有些搞不懂,冯依依与娄诏已经和离,自然是不能称作表妹婿,可是来的又只有娄诏一人。 娄诏回礼,又给老太君请了安好,回头就看见摆在地上的两只箱子。 好笑,他娄诏要捧在手心中的人,詹兴朝两只箱子就想带走? “何意?”娄诏对上詹兴朝阴沉双目,指着那两只箱子。 詹兴朝眯眯眼睛,歪着脸仰头:“纳妾!” 娄诏身姿笔直,嘴角溢出冰冷笑意:“所纳何人?” “她。”詹兴朝不避讳的指着冯依依。 娄诏往前逼近一步,眼神像淬了冰:“她是我娄诏的夫人,你敢!” 詹兴朝一愣,身量本就不如娄诏,这样被逼进,周身生出不适的压迫感。 “夫人?你俩都已和离。”詹兴朝梗起脖子,拼命撑起自己的士气。 娄诏像是看见多可笑的事,冷笑一声:“世子真是不记苦,强抢官员家眷,论罪当斩,皇亲流放。” 詹兴朝看看孔深,后者点头证实,法典中确有此条。 “少唬本世子,她是你夫人,你怎不把她接去侍郎府,偏留在林家?”詹兴朝不敢担强抢官员家眷的罪名,但是认定娄诏与冯依依已不是夫妻。 现在娄诏出来,刚好证明一件事,他在乎冯依依。 娄诏不想与詹兴朝废话,只道:“世子少管别人家事,顾好你自己!” 说完,外面进来一群衙差,直接将整座前厅围住。阳光下,衙役身上护甲发出阴冷的光。 林家人一看这情形,怎么能猜不出?娄诏是要对詹兴朝下手。 “娄诏,你想做什么?”詹兴朝没了方才的气定神闲,双目瞪圆,脸色难看。 “没什么,”娄诏双手背后,眼神淡淡看去外面,“本官查到一些事,需要世子去一趟顺天府。” 詹兴朝几步冲到娄诏面前,脸庞扭曲:“你敢抓我?吃了熊心豹子胆!” “就抓你又如何?”娄诏微扬下颌,口气淡漠,“本官有证据,一切遵循法典办事。”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