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桃,”冯宏达抓住娃儿的双手,哭笑不得,“你是个姑娘,要往脸上抹粉,这还往脸上抹灰。” 说着,冯宏达抱着桃桃去了亭子,拿帕子给把小手小脸擦干净。 完了,他就把桃桃放在自己腿上坐着,看去榕树下,喃喃着:“咱家在扶安,端阳节时,家家户户都会竖起秋千。” 桃桃现在安静了,两只手抱着一只甜瓜,正张大嘴巴啃着,只有两颗小下牙,废了一顿功夫,只刮破了点果皮,那甜瓜倒是被糊满了口水。 冯宏达笑着,疼爱的捏下孩子脸颊:“等你娘回来,就让她带着你一起荡秋千。” 说完,冯宏达抬头看看天:“依依,爹给你竖了秋千,端阳节一定回来。” 。 京城,关语堂这边,他之前认识一个人,也是往西域来回跑,正住在京郊。 想着干等也不是办法,打算去找那人问下,看能不能打听到徐魁的事。因为他现在不确定,冯依依是不是去了徐家。 天已下黑,夏天白日里总是长些。 关语堂打听到城郊,知道那座村落已经离得不远,便又紧紧脚步,想在天黑透之前进去。 正走着,突然身旁经过一辆骡车,车板上装了几口麻袋。 “劳驾,”关语堂快跑两步,对着坐在车后头的男人问,“小安村离着还有多远?” 谁知那男人瞬间紧张起来,手摸去麻袋下:“不知道!” 关语堂也没在乎,人家不知道,他也不能做什么。 随后就想转身,突然瞧见车上的一个麻袋动了动,似乎还有微弱的“呜呜”声。 关语堂站在原地,眼见那辆骡车赶得飞快,车上两个男人更是谨慎的回头张望。 他一下子想起客栈掌柜的话,最近京城的怪事,达官贵人之间的送礼改为送美人。而那些美人多是良家女子,被诱拐而来,最终落入人手,成为玩物。 关语堂双拳攥起,很难不把这些往冯依依身上想。万一她也落入这种境地? 说时迟那时快,关语堂一把卸下肩上包袱,从一旁野地里捡起一根棍子,抬步就往骡车追去。 骡车上的男人从车上抽出刀,两人齐齐举着,迎上关语堂。 关语堂身高马大,常年跑船,一身好本事,即便手中一截木棍,对付两人也丝毫不落下风。 身形一侧,明晃晃的大刀擦着鼻尖而过,留下一道阴冷银光。关语堂抬脚一踹,那矮一些的男人就滚进了路旁深沟,惨叫一声。 剩下的男人停在几步之外,双手握刀,不敢贸然上前:“少管闲事,你知道惹上谁了?识趣的赶紧滚!” 关语堂不屑扫了那贼子一眼,伸手拍拍肩上尘土:“老子管你是谁,把车上的人留下!” 话音刚落,车上的麻袋有开始剧烈扭动,那呜呜声更加明显,却是个女子无疑。 如此,关语堂确定,是真的遇上了拐子,当下手指关节攥得嘎嘎作响。正好多日来的郁闷借此发出,冲着那贼子就是一记飞踹。 一番打斗下来,掉在沟里的矮个贼子跑了,车旁的那个已经被关语堂打得没办法动弹。 关语堂喘两口粗气,上前捡起地上刀,直接跳上车板。 方才还在扭动的麻袋安静了,只有轻微的呜咽声。 关语堂捞起袋口,手上刀直接划上去,那束口的绳索就断了开。 麻袋里露出一张女子的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