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人在人民医院昏迷了两三天,庄映雪每天都会来察看状况,江树自然也要陪同在侧,二人交流的时间一下就多了起来。 即便庄映雪觉得跟这个假江阳呆在一起,有些尴尬,但为了病人,还是不得不跟他多多探讨。 不由得,二人之间的关系开始慢慢亲近起来。 “这是……哪里?” 终于,三天后,病人苏醒了,迷迷糊糊的样子:“我还没死吗?” “师兄,你醒了?” 庄映雪听到护士来报,立刻赶来察看,满脸惊喜,江树同样陪着过来,却是对这个男人满是审问的样子。 “你为什么会中蛊?” “你是……” 那男人有些疑惑,保持着警惕,庄映雪沉吟了一下,介绍道:“这是我丈夫,江阳,也是医生。你现在能不受蛊毒折磨,就是他帮你医治的。” 说出这句话时,庄映雪别提多尴尬了,可是她又不知该如何介绍江树。 总不能直接把江树的身份暴了吧? 那会妨碍江树追查江阳哥哥死因的。 江树也是奇异地看了庄映雪一眼,万万没想到,她向别人介绍自己时,还会认同自己是她丈夫。 不由得,江树笑了出来。 庄映雪狠瞪了他一眼,脸颊微微一红。 那男人了然点点头,长出口气,感激道:“多谢了,江医生。” “不必客气,你的蛊毒还没完全解了呢。我只是帮你隔绝了体内蛊虫与它们主人的联系罢了,你要是不把你中蛊的经过说出来,我没法帮你。” 眉头微皱,那人有些为难。 庄映雪看了江树一眼:“非要说吗?师兄可能有难言之隐。” “如果不想说可以,给他把手术刀,自我了断吧。省得蛊毒再发作,生不如死!” “你……” 庄映雪气滞,却也无奈,再看向那人劝道:“师兄,你还是把中蛊的过程说一说吧,这样才能救你。” 深吸口气,那人想了想,点点头:“好吧,我这个蛊是在苗疆医疗援助时被人种下的。” “你是在苗疆中的蛊?” 眉头一挑,江树似乎已经了解了:“给你中蛊的,一定是个年轻姑娘。” 咬了咬嘴唇,那人摇了摇脑袋:“我不知道,我们是去免费帮当地人看病的。那时有个老阿婆来看病,已经是癌症晚期了,我们没法救,结果死在了我们诊所。他家人不依不饶,说要诅咒我们。结果三天后,我的身上就开始长毛,溃烂,吐血,长蛆。” 说到这里,那人的眼中满是惊恐。 江树却是不屑地撇撇嘴,不置可否。 但庄映雪听进去了,打抱不平道:“这家人怎么能这样呢?癌症是绝症,医生也没办法呀,医生又不是神,将死之人都能救活?” “后来呢?” 江树打断了庄映雪无聊的牢骚,继续追问:“你们诊所其他几个人也跟你一样?” 咬了咬牙,那人沉沉点点脑袋。 “他们和我一样,一开始我们以为是细菌感染,用了不少消炎药,但是没用。然后我就看他们一个个溃烂而死,最终只有我一个,勉强逃了出来。到了不少医院求救,都没有用。所有医生都看不好,我就一家医院一家医院地去看,最后来到了这里。” 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