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看到了什么…… 手臂。渗血的伤口。 熠愣了几秒,顿时以为自己眼花了。他伸手揉了揉眼睛,看到的依然是一样的画面。 楼梯旁有一名女子。 而她的伤口正在渗血,手臂有细微的抽蓄。 熠瞪大眼睛,差点便跌倒在地。为什么……怎么可能?他全凭受伤的手臂支撑着自己。 虽然回溯者不会死亡,但确实会有伤势过重永远无法醒来的事实。不过如果到了那刻,身体应该是处于停摆的状态,就像空壳装着永远逃不出来的灵魂,不会有流血这个问题。 就算还没到那个境地,这么女子应该要被传送回去才对,对手向来无法在其他时空待超过一小时,这也是他们能轻易守住得很大一个原因。 但是她怎么会在这里? 熠突如其来的动静惊动了前面两人。他一向掛着虚假微笑的脸如今染上了惊恐,唯有靠手上的疼痛迫使他回过神来。 他们疑惑的转过头,查看究竟发生了什么事。熠则赶紧稳住身子,收起脸上那惶恐的表情。 「没事。」他僵硬的说,摆了摆手。然后……然后呢?他应该要做什么? 熠应该要微笑吗,这样会不会让他们觉得比较正常一点,使他们放下戒心?还是说要做什么别的事,好让别人转移注意力,不计较刚刚的举动? 他挤出一抹微笑,接着僵了几秒。他要怎么笑?应该要像妘那样大笑的说没事,还是像羽一样靦腆的扬唇,不知所措的带过去?他的脸庞凝滞了几秒,直到前方两人疑惑的目光才让他回到现实。 「熠?」名叫芷的队友疑惑地开口。「你还好吗?」 够了。我在想什么,熠皱眉,意识到自己刚才的行为,脸庞又重回了淡漠。他收起刚刚突如其来的奇怪想法。没事的,何必自己吓自己,还有什么是他处理不了的?他都已经活了那么久了。 这样想确实让熠比较放心了一些,但内心依旧心烦意乱。「没事。」他回应。 见到他回復正常,他们只是咕噥了几句,继续走下楼梯。一个小时早已过去,理应不该有任何人继续在这个时空中! 他到底看到了什么?熠转过身,忍不住想再次确认自己看到的是否是真的。这次他确实看到那女生的身体移动了,这不可能会是他的错觉,是吧? 该死的,怎么会这样,他发现自己根本冷静不下来,满脑子都印着那幅画面。熠简直不像自己了,他已经很久没有那么激动的情绪! 这究竟代表了什么? 不行,他一定要弄清楚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无论是为了什么理由。但眼看楼梯已经到了尽头,他还没想出有任何办法。 如果先随着他们穿越回去,到时候再回来肯定来不及,尸体也早已被清走了。而且就算成功,他也不可能藏着一个人在自己房内。就算对方接受了一个敌人救了自己,也很快就会有人发现他隐瞒了什么。 既然这样,就只有一个方法了。他必须留在这里,将女子藏起来安置,但绝不是在自己的时空中。 熠深吸一口气,拔出匕首,毫不犹豫的在手臂上划上一刀,接着他想了几秒,插入腹部,鲜血顿时涌出。 只要受伤过重无法凝聚意识,通常可以被允许留在这里一个星期,免得意识不清造成回去的危险。 该死的,这件事情难道不该告诉瑾吗? 熠甩甩头,很快的,他便开始因为大量失血而有些晕眩。他摇了摇头想让意识清晰一些,但似乎没有任何帮助,现在他唯一能感觉到的只有伤口带来巨大的痛苦。 原本他只是想製造重伤无法凝聚意识回去的假象,但现在似乎有点过头了,他下手太重了,脑袋已经开始不听使唤。也许只是疲惫感在作祟? 没事,他告诉自己。努力的去思考那不合理的状况,继续努力的走下楼梯,忍住不去查看自己的腰侧究竟伤得如何。快到了,熠不断说服自己,很快便能找个地方好好包扎身上的伤口。 他走下最后一阶台阶,脚步踉蹌,差点就跌坐在地。因为动静实在太大,所以立即有人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