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再绘上她的画像,这样一来,意义非凡。女人嘛,都喜欢这些。” 宋景琛的妻子比他小两岁,两人青梅竹马长大颇是投趣,都喜欢摆弄些诗词字画。 “你现在下职回府?”宋景琛顺口问。 “不回,我有事。”傅筠道。 也不知是不是错觉,宋景琛总觉得这会儿傅筠的神色有些自得,就嘴角的那抹欲勾不勾的笑刺眼得很。 宋景琛又好笑地“啧”了声,摆手与他告辞。 傅筠翻身上马,停了片刻,也不知在想什么,而后才夹马腹离去。 . 风轻月明,此种时候最适合与佳人相会。 傅筠吃过饭后,沐浴了番,换上颜色最鲜亮的那套宝蓝底紫金色团花锦袍,还熏了女子最爱的香味。 然后,出发了。 一辆低调朴素的马车穿过百福大街,再拐进小巷。傅筠出门早了些,离约定的时间还久,索性慢慢悠悠地走。 到了定国公府后院墙外,他还稍微等了下,顺便整理仪容。 今晚的月色,就像心爱姑娘的眼睛,明亮且温柔。傅筠好整以暇地欣赏了那么会儿,想起很快就要见她,心里灌满了蜜。 见时辰差不多了,他轻轻一跃翻过墙。 一切还是熟悉的模样,金色绒菊在夜下安静盛开,从铺满青石板的小径一直延伸到拱门处。 傅筠穿过小径,果真见不远处的阁楼上亮着灯火。 这里是后院一处偏僻的阁楼,傅筠此前观察了许久,此处景致雅且幽静。最重要的是,裴景晏不会发现这个地方。 嗯,与佳人在此相会最合适不过。 再走近几步,见台阶上站着虞葭的婢女杏儿。 杏儿见了傅筠只微微行了一礼,也没多说什么。 傅筠小声问:“她在里头了?” 杏儿点头。 “等了多久?”傅筠又问。 杏儿摇头。 傅筠挥手让她下去,独自上楼。突然想到什么,原本急切的脚步到了门口又停下来。 于是,背过身对月而望,难得有些紧张。 “葭葭,”他轻咳一声,道:“四日不见,你可还好?” 心爱的姑娘没应声,估计也跟他这般心情紧张吧,他想。 “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古人诚不欺我。” “只隔了四日,我就好似过了一年那般漫长。” 屋子里的人依旧没说话,想来是羞臊了。也是,中秋那晚他们做了极亲密的事,至今回想起来都令他觉得像做梦般。 若是…若是可以,他还想亲她。 但今晚气氛这么好,除了吻心爱的姑娘,他还想作一首诗。 傅筠沉吟地徘徊了两步,而后停住。 “端正人如月,孜媚花如颊。” “花月不如人,眉眉眼眼春。” “葭葭,”他站在栏杆旁,柔声问:“这首诗送你可好?” 很快,身后的门打开了。 傅筠转身,当看清站在门口的人时,脸上的笑容缓缓凝固。 裴景晏站那,勾着点似笑非笑,但神色极其清冷。 “指挥使大人好文采。” . 不远处,虞葭偷偷地藏在廊下柱子后,担忧地看着两人。生怕自己的哥哥与傅筠打起来。 但奇怪的是,两人站在月色下和和气气地说话。说了些什么,她听不清,但裴景晏的神色从起初的面无表情到后面勉强和颜悦色。 想来是傅筠答应了他什么,又或是承诺了什么。 傅筠始终背着身,也许他清楚虞葭就在楼下不远处。他只是转头深深地望了一眼,很快又转过去。 直到月上中天,两人最后交涉了几句话,才各自点头离开。 虞葭有点失落。 她其实挺想见傅筠的,但挨不住小内奸被捉了现行,哥哥不许她再出来,兴许以后都见不到傅筠了。 她垂着头,哀怨地踢脚下的石子。 “葭葭冷不冷?”裴景晏走过来问。 “哥哥,”虞葭慌张了下:“你怎么知道我来了?”M.cOOJx.coM